见田淮南蹲坐在田垄上,抓着一把泥土,不声不响,齐桓如走过去笑道:“怎么了,这块地出问题了吗?”
“你看看这沙土,”田淮南将手上的沙土扔回到地里,重新抓起一把,递到齐桓如手上。
齐桓如眯缝着眼睛,仔细辨别一番,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奇怪道:“沙土粒很均匀,水湿度也正合适,这水哪来的?水质不错,适合浇灌药草。”
“这你得问李邀月,我让他打点三天金银花,他就弄出这种土来了,”田淮南站起身子,拍拍手掌道。
“有点本事啊!”齐桓如自言自语道。
“或许运气不错也难说,”田淮南指着对面一块大岩石,道:“呶,那就是李邀月找到的水源,水就在岩石的后面。”
“这么近,”齐桓如无语了,半天才道:“看起来,你得重新考验李邀月了。”
“话虽如此,他这次做的,还蛮合我心意的,”田淮南满足道。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齐桓如和事老的笑了笑,不吭声了。田淮南是他种植园最有经验的老药工,他能满意李邀月的表现,说明这小子还是很有培养前途的。
依云匆匆忙忙从二楼跑下来,看到客厅花瓶里插着一支郁金香,女孩顺手抄起来,大声道:“李邀月,你茶几上的花,我拿走了,就当你送我的。”
“啥,花?”等李邀月着里着慌从卧室跑出来时,诺依云拿着花不见了踪迹。
八百块啊!李邀月心抽抽的厉害。
昨天在空间里种植一晚上的郁金香,买回来的郁金香变得娇艳欲滴了,但是没有和其它百合一样,繁育出小郁金香来,没办法,李邀月只好把这支郁金香搁在花瓶里。
本来准备让依云欣赏的,哪里知道,女孩顺手拿走了。
郁闷半天,李邀月心头释然了,只要依云能开心,再多的钱也像流水一样,哗哗的去流吧,他豁出去了!
依云赶到时,好几个人候在医院大门口,包括她们护士组的美八哥暴雪琴,还有刘姐,也包括心脑血管专科主任廖其昌,以及心脑血管大夫薛成敏,而他们要接的人已经到了。
女孩俏脸一囧,连忙快步走上去,在大家惊奇目光中,把花献给了对方,“冯枫奇,欢迎你回到仁和医院。”
“哦,依云,你越长越漂亮了!天啊!我看到了什么?‘情人的热吻’,你竟然送我一支荷兰的郁金香,太让我惊喜了!”
开心不已的冯枫奇热情拥抱了女孩,诺依云一只手拿着花,胸前感受着被男人拥抱的热烈,露出被ko的表情,别墅里插着荷兰郁金香,尼玛,太惊悚了吧?
松开臂膀,将依云送给他的郁金香,再三打量,冯枫奇仍旧赞不绝口。美八哥嫉妒了,凑上去问道:“我说冯帅哥,这花有什么特别啊,难道很值钱?”
冯枫奇清了清嗓子,道:“郁金香是荷兰国花,最受荷兰民众喜爱了!花瓣上洒有红点的黄花被称为‘国王的血’,花瓣相互抱卷的红花,被称做‘情人的热吻’,还有五彩缤纷的郁金香,由人工培育,花色鲜艳欲滴,我只在网上见过,从来没见过实物……。”
“这花很值钱吗?才一支而已!”美八哥指着冯枫奇手中的郁金香颤声道。
“很值钱!我在法国时,有一位患者给芬奇博士送过这样的花,每支二百美元。”
“二百……美元!”依云心底哀嚎了!---把花还给我,我让你再抱一次。
上午工作,女孩成为整个护士组调侃的对象。
“依云,你真狠,把男朋友送给自己的花,再送给冯枫奇,你到底喜欢谁啊?”
我喜欢钱成不成?诺依云心底默默滴血。
“冯枫奇长的多帅气啊!还是主治医师,这么有前途的男人,谁不喜欢?依云,你要是移情别恋的话,千万把你的男朋友介绍给我啊!”美娟提醒女孩道。
傻瓜帅哥要不要?我别墅里有一个,依云欲哭无泪啊!二百美元没了,她还沦落为大家嘲讽嫉妒的对象,自己喜欢冯枫奇也就罢了!分明不感兴趣才对。
对于女孩遭受的痛苦,李邀月毫不知情,种植凉山虫草失败,种植苦参失败,种植郁金香失败,他总觉得百草园出问题了,又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的百草园里,种植了多种药材,小水池里的紫菜,湿地里的芦苇,草地种植了金银花,雪菊,百合花,当归等多种药材。
想找出症结所在的李邀月,在空间内一待好长时间,渐渐的他发现,同样草地,也有着明显区别。金银花生长的区域,土质湿润,以沙质土壤为主;雪菊生长的位置,如同站在悬崖峭壁之下,身边有着呼呼冷风;百合就不一样了,站在它的旁边,就像一直被阳光普照,身上暖洋洋的,脚下土壤也比较肥沃,土层深厚;还有当归,李邀月记得它生长于高寒多雨的山区,站在它的旁边,身上潮乎乎的,被雨水淋过似的,感觉黏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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