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老婆婆眯起眼睛如此说,“这么早就要走了吗?留下把午饭吃了吧。”
“不、不用了,我朋友在等我们。”
“哦。”她冷淡的点点头,“走吧。”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杵着拐杖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老婆婆离开,山风吹过,冻得一个激灵,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等到再也看不见老婆婆的影子,风雨大哥掂了掂手里的行礼,不解的开口:“子衣,刚才她手里拿的那些匕首刀剑不是你的吗?”
“嗯。”苦笑着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是我的,走吧,先去去找空闻。”
“好,”他点头,我们一同并肩转身离开,“东西怎么在他手里?”
“不知道,算了吧,这个村子有问题,去找空闻,看他有什么看法?”
“他?为什么非得找他?”他更加不解的看向我。
“空闻是阴阳门派的后辈,和江秦差不多。”不过比江秦差多了。
沿着泥路,路边的小孩你追我赶,将一切诡异掩盖在白日的平静下。
·
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一滴血迹都不留下。
将小孩放到床上,谁也不提之前这间屋子的惨状,五个人围着屋里的四方桌一人一边坐下。唐有祺和他弟弟一方。
气氛严肃凝重,谁都没有开口。
莫约十几分钟后,唐有祺才沉不住气问:“昨晚这里发生的一切你们也知道,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干脆我和凌空闻搬到你们哪里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勾了勾,我没有回答唐有祺的问题,而是看向空闻:
“空闻多画几张符出来吧,另外你懂不懂阵法?”
他想了想点头:“阵法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懂,虽然老爸留了很多东西给我,但是没到今天之前,我也是半个无神论者……”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一个阴阳门派的弟子都快要成为无神论者,可以想象这个门派究竟有多么糟糕。
任由空闻一个人尴尬,我转头看向风雨大哥:
“风雨大哥,之前我们已经下过一次墓,现在就长话短说。
这个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们可能已经出不去了,现在勉强能够应付鬼怪的只有我和空闻,风雨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之所以寻问风雨大哥,因为他是重案组老练经验丰富的刑警,而且他也有权利提出自己的想法。
比起我这个菜鸟,虽然这几天风雨大哥没说什么,定然也比我看的明白,毕竟资历摆在那里。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话,抬手揉了揉脸颊,才眯起眼睛回忆道:“从涪陵旅馆到李中的死,到白骨村,最关键的人物是侯俞,侯俞最可疑。侯俞,村长,都是我们要看紧的人。
另外,村子里没有成年男人,除此之外,还有两点:小男孩,村子里女孩十四五岁,十七八岁都有,而男孩却都是七八岁,没有再大的,这一点不容易注意,我之前只以为自己想多了,所以来回的时候专门注意了一下,任旧没有大一点的男孩子。
最后一点,村子里的老人,除了村长,再没有一个老年男的。
准确来说,白骨村的男性都是七八岁以及以下,然后加上一位村长。”
比起空闻和唐有祺因为风雨大哥的话而震惊的模样,我只是微微有些诧异,那些孩子,任谁都不会在意。
在空闻和唐有祺惊得说不出话来时,我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慢慢的将风雨大哥脖子上那印记画下来。
印记刚画到一半,回神的空闻是就凑了过来,“师父,你在画什么啊?”
“咦……不对,这虫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他移开目光皱着眉敲了敲头思索,我放下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