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执法峰闫一川,奉执法峰齐峰主之命,特来补发执法峰敕令。青桃峰执事与总教习何在?”
闫道士一声断喝,不仅阻退了咄咄逼人的丘彤三人,而且立即惊动了欧洛海以及肖度沧。
两个道士片刻后来到场中,向着闫一川鞠躬行礼,毕竟闫一川是金丹三重天的大执事,修为与地位都远在二人之上。
闫一川为人不苟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弟子宇文梨虽被罚回青桃峰,但乃是无心之失,并无重大差池,依旧是天数门入门弟子。齐峰主命贫道前来知会尔等,万望一视同仁,绝不可区别对待。宇文梨乃是上上资质,天数门未来的栋梁之才,修炼之事更不可懈怠。”
丘彤不服气,低着头说道:“回禀执事,吾等正是因为要一视同仁,故而才在此询问宇文师妹的。是她迟了早课,并非是我们无理取闹。”
闫一川冷哼一声。“没人说你们无理取闹。宇文梨已经是练气二层境界,理应有自己的静室,更不必参与年轻弟子的早课,青桃峰的规矩难道什么时候改了?”
“这……”丘彤语塞,侧眼打量了一下肖度沧。
肖度沧毕竟是肖家子弟,气定神闲,将脸一沉,喝道:“你们几个是怎么接录弟子的?连宇文梨是练气二层的修为都不知道?”
丘彤脸色一变,没想到肖度沧不维护自己,反而责怪,慌忙推诿:“弟子不知道宇文师妹已经是练气二层修为了。贫道根本不知道她……她是宇文梨。”
“糊涂!”闫一川摇摇头:“你是哪一峰的弟子,被谁派来这里当差的?宇文梨返回青桃峰已经一整天了,你们竟然都不知道?真当执法峰和神秤峰摆设不成?”
肖度沧见风使舵,也跟着厉声呵斥道:“贫道昨日就交代了下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丘彤急中生智,忙回道:“总教习师兄,贫道今日才当值,昨天不是贫道的值守。
“那昨日是谁当值?”
丘彤身边的莫悦闻言心中惶急,更添了愤恨,摆明了这是肖度沧和丘彤要拿自己顶黑锅,但她却无话可说,因为不敢当面得罪肖度沧,遂脸色一红,无可奈何地答道:“是贫道失职了。”
“既然知道失职,还不赶快补救?门内考较不到半年,道术大会不过三年,都是转瞬及至。你们充当教习,不可辜负了门长的厚爱。”闫一川脸色铁青。“看看你们的样子,都在干些什么事?”
肖度沧虽然笑容满面,心中却不耐烦,心说这齐恍术是故意派闫一川这个老学究来给自己难堪的啊。
闫一川一本正经,说的话又都是一丝不苟的场面话,即便是宇文梨听着也觉得厌烦,更不用说丘彤几个。不过宇文梨抿着嘴,心里舒畅极了。她知道这都是齐恍术在照顾自己。
闫一川絮絮叨叨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最后终于转身走了,临行前还递给宇文梨一张符箓:“这是齐峰主给你的,当着肖教习的面录入在册吧,就不算私藏了。”
丘彤与莫悦红着脸,带着宇文梨往月阁西面的【潜龙舍】走去。
天数门家大业大,每隔几年都有数目庞大的新弟子入门,一切都有定例可循,事无巨细皆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