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手里捧着件五十多斤重的月精轮自然影响到了跑步速度,那巨猿身大脚长,每迈一步至少抵得上易风迈上四、五步,综合来看,其速度也只比易风慢了没多少。
他跑着跑着忽然发现自己跑错道了,只见眼前的空间越来越开阔,最高处竟然有二十多米高,难道这就是夸父族人用过的甬道?难怪这巨猿追得如此欢快,这么宽阔的甬道根本起不来丝毫阻挡的作用那巨猿一路紧追慢赶的,离易风始终不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易风回头瞧它虽然喘着浓重的粗气,可速度不减反快,不禁心头暗暗叫苦:老子不就是砍了你几棵果树么?犯的着这么拼命么?
也怪易风行走江湖的时间太短,经验不够丰富,不知道自己砍了巨猿的果树,其性质比乱摸母老虎的屁股还要恶劣。尤其那株香蕉树,可是巨猿的命根子。你把人命根子都给切了,人家还不得跟你玩命儿么?
正慌乱间,前方突现一条岔道,易风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可刚想加速就停了下来,一张满头大汗的脸顿时浮起绝望的神情。原来他好选不选,偏偏选了一条死胡同。眼前的道路被一大块巨石给堵了个严严实实,连根棍子都插不进去,何况易风这么一个大活人?
正要转身离开,那巨猿已经追了上来,并且横着巨大的身形挡在路口,面目狰狞地朝易风一步一步地逼将过来。那表情仿佛在说:“好哇,你小子也有落在你猿爷爷手里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把我那几株果树给砍得一株都不留下。现在我倒要瞅瞅你还能这么办?”
易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双腿不去打哆嗦,一面后退,一面嘿嘿笑道:“猿哥啊猿哥,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就砍你几株果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回到地面上立马给你搬几株果树过来,你要啥口味的都有。您老就行行好,放了我呗。”话虽如此说,可心里却连巨猿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也幸亏这巨猿不懂人言,也听见易风的心声,要是能听懂的话非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墙壁上,连抠都抠不出来为止。不过它毕竟是头灵物,也瞧出来易风这小子不地道,心想既然你今天落到爷爷我手里了,也甭管三七二十一了,也拍死你丫的再说。当即大手一挥,激起一道狂风就朝易风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易风哪料到它说打就打,一个筋斗向后侧翻而出,刚一落地就觉背后传来一片冰凉,心道完了,这回可贴到墙根了。巨猿的手掌“蓬”的一下拍到那块大岩石上,巨大的力量将岩石打得四分五裂,同时带起一股滔天气lang将易风给卷向一边。几颗飞溅的乱石碎屑打在易风身上,虽然不是致命的星命点,却也将他的生命值打去了大半。他体内气息一窒,再也站不起来了。
闭目待死间,从那堆乱石从蓦地盘旋飞出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在拐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轨迹后笼罩在自己身上。一股如烈焰般熊熊燃烧的灼烫感刹那间袭遍全身,令他难受得不禁大声喊叫出来。光芒敛去,手腕传来既火热又沉重的奇怪感觉,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左手腕上不知从何时起佩戴上了一只金黄色的手镯,那种光泽和质地不用多看也知道是用黄金打制的。
他记得刚才从石头缝里蹦出的那道光芒中有件体型与月精轮一般大小的物件,怎么可能只有眼前这只黄金手镯那么小?正思忖间,一道火焰从手腕上的黄金手镯处飞出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件新月形的金属物件,像极了月精轮,只是它通体金黄,其间刻画着赤红色的纹路图案,散发出与月阴光华极为不同的另外一种星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