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许亭满脸涨红,暗骂:“不就是一个管家,得意什么。”
任炜叹息了一声,似有些惆怅,拉了拉赵许亭就说:“赵兄,勿要多谈,要是被庆总管听了,不许辞退,然后日夜找事,我们日子更难过。”
“说不好听点,真来个暴病死了拉出去,谁会计较是不是真的暴病。”
“我们上了请病的报告,就是外人了,受些折辱也是常事。”
赵许亭涨红了脸,只是没有说出口,许久,恍惚间老了几岁一样。
两位道人进入殿内,就是行礼,说:“参见璐王殿下。”
见得这两位道人,璐王挤出了笑意:“两位道长免礼。”
“璐王,上次丁副监请求我们师门帮着围剿裴子云,我们就尊着掌门之命而来相助。”一个道人说着,扫看下四周。
听这话,璐王叹息了一声:“来了就好,可恨的是丁副监已死了,看不到你们了。”
一个道人一惊:“丁副监死了?”
璐王脸色有些不好,说:“是啊,被裴子云杀了,盘查了这样多时间,还没有查到裴子云逃去哪里去,你们可有办法?”
“要找的确难,但可以釜底抽薪。”长老相视了一眼:“此人是松云门的人,不如打击甚至攻破山门,这样天下都可感受王爷威风,就可以让天下道门,不敢与王爷唱反调,一举扫清障碍,或更设下陷井伏击,杀之。”
“是要借着我的势,动松云门?借刀杀人,真是谋划。”璐王心里顿时雪亮,也不说破,微微一笑,轻轻取着茶杯盖摇了摇:“我可以暗中相助你们,只是我才受了皇上训斥,直接调兵不能,只能在情报相助,甚至为你封锁官府消息,毕竟此门可是有本朝敕封。”
“不必这个,只要王爷给一令喻给我等即可,但必须上盖王印。”一个道人行礼说着。
是想要借着我的气运?
在这世界,打了上千年的交道,璐王自不陌生这种事,暗暗想着,沉思了一会才是说:“令喻不可能给你们,不过可给一个令牌。”
说着,一摆手,片刻有人过来,盘上一个冰凉令牌闪光,道人拿起一看,就看见上面是:“璐王”二个字。
“谢殿下。”两个道人虽有点不满意,还是行礼说着,几人又说了一些事情,两位道人才告辞了出门。
到了门外,右侧道人回首看去,哑然一笑。
左侧道人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大殿重楼高矗,翘翅飞檐掩映一丛丛浓绿,偶出现的阳光映得眼前镀了一层金红,不过这对王府来说,也是平常,带着疑惑:“你笑着什么?怎么了?”
“我们修习了看相观命,你也清楚,之前等候时,除了我们,还二人,其中一人面相带几分卿相,璐王实是福缘深厚。”
“这有何稀罕,不是当年祖师批谕,我们何至投资璐王,璐王能成大位,身侧自有龙虎相从,有着卿相之才也是理所当然。”左侧道人说着:“只是这府内的事,我们道人还是不要插手,那人一看就知道现在只是个清客,可若我等引荐,说不得就坏了事,反让璐王凭空怀疑是我们安插的人,才能越高,越是猜忌,估计王爷深恨你我,你信不信?”
右侧道人叹了一声,哑然一笑:“所以说这些事插不得手,一切以师门为重,对了,刚才见得王爷,对王爷你怎么看?祖师灵兆觉得不吉。”
左侧道人思虑片刻,才吐气说:“璐王有龙气遮掩看不清楚,不过我懂你刚才观看的意思了,直接不行,可以迂回观察。”
说着细细打量:“任何世俗气数都不可能加在一人身上,而是集众而来,这建筑也是风水极佳,可风水你我真道人都懂这只是小道,要是失了人,什么气数都存不住——对王府我只能有点感应,但确有气数流失,此其或有变数。”
“不过这和我们关系不大,我有点疑惑,每个福地洞天,都是天地灵脉所化,又偏有着缘分,不是有缘者根本无法入主。”
“特别是有了主人的福地洞天,更只有这一脉可入主,我们就算打下了别派的福地,由于和主脉修行功法和利益不一样,也只能变成下府,而派去的弟子几代内就会渐渐分化出去。”
“先前不是没有道派攻略,但发觉这种效益不大,所以放弃了,现在师门,为什么这样作?”
对左侧道人的疑惑,右侧道人摇首:“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上面肯定有着想法才这样干。”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