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说,怕是都要得罪人的吧!
崔大太太急道:“那你这两日便去跟那位大人说明白,就说……就说……咱们苑儿生了急症,少说得休养大半年,让他另谋贤妇便是了!”
可是崔向勇却瞥了妻子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他之前也见过苑儿呀,还对苑儿颇为满意,若他说等得一年,你让我如何回应?!”
崔大太太一听便愣了,一张脸煞白,按住了崔向勇的手,说道:“那可怎么办呀?难道非得得罪他不成?”
崔向勇也没法回答他,他自己也心乱如麻。
……
程家往西北去的信,程默泽是托了姜从清从军中走的路子,不然以平日的脚程,还不知要拖到何时。然而姜从清近日忙的脚不沾地,他又不放心其他人,径直交到了徐泮手里,也同徐泮一口气说了个明白。
“程家的事耽误不得,更不能闹将起来,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不说,就是于家也得受牵连,届时再闹得满城风雨,可就不是咱们几家能压下去的了!”
姜从清直接就点了徐泮最怕的事,拿了于小灵的清誉言语,徐泮自然半分不尽心都不敢。
他一听便沉了脸色,于桑的事已经扯了她一回了,再扯上一回,便是压下去了,也难免被人轻瞧。
那次在安亲侯府,他就是怕出了事情,可到底,该来的事,还是要来。
自军中来回一趟自然是快,消息传到京城,当然要先在徐泮手里过一把的。
他这边得了信,眉头便是一皱,思索一番,才叫了傅平进来嘱咐了几句。
书信传到北程的时候,程盛正带着一家人在用早膳。程家除了程默泽眉开眼笑地等着新人带着孩子进门,其他的人,都为这个不招而至,强行进门的媳妇,感到膈应。
闵氏在此事上表现的贤惠识大体,让程家二老赞叹连连,反倒越发衬得孙子恬不知耻。二老失望透顶,却也无计可施。
程盛这里刚扫了几眼次子的家书,忽的一口饭没下去,面上突然僵硬起来,手中用筷子夹着的爽口小菜,也在一抖之间落在了桌面上。
众人面色大变。
“老爷,这是怎么了?老二在信里说了何事啊?!”吴氏见状急急忙忙地跑来替他拍背,好歹将他顺了过来,才又端了茶水递给他。
程默泽也连声喊着“祖父”,急着问他身子如何,信上又说了何事。
然而,程盛却突然抬眼朝他看去,眼中冷意尽显,冷笑出声:“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办?!”
“祖父说的什么?!什么怎么办?!难道二叔竟不同意?!”程默泽急红了眼,起身要拿了信看,却被程盛一下将信砸到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