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末至但是声已到。
尽管还没有看到本人,但是仅从这个听起来较为年轻的声音中所透露出来的浓浓的不屑和自大,就让卫紫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且不说此刻卫紫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就余柏山老人自己而言,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眼中也是禁不住的泛起了一道厌恶。尽管这道厌恶的眼神在余柏山老人眼中只是一闪而过,尽管余柏山老人将这道厌恶的的眼神掩饰的很好,但是卫紫还是觉察到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卫紫脸色平静,语气淡淡的问道:“余老,这位是?”
“我是谁?你先别问,我只想问你从哪找来了这么一个破方子,就想转让给我们同仁堂。”
就在卫紫话音刚落,余柏山还未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袭古代灰色长衫的年轻人,揭开内室的门帘,一脸倨傲的走了进了。
这乍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看起来只比卫紫大那么一两岁。尽管年纪相仿,但是这个年轻人无论是神色,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比卫紫成熟许多。
见得这个年轻人走了进束,余柏山面无表情的说道:“乐少,你怎么来了?”
“乐少?”
听得余柏山对这叮,年轻人的称呼,再看看这个年轻人的一身奇特装束,卫紫心里不禁嘀咕起这个称呼来。不用想,能用这个称呼的人,不是体制内的人,就是那些传承久远的大家族的子弟口这些人,一般都有一个统称那就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就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装扮看,应该是来自于那些传承久远的大家族。
再联想一下这个年轻人的姓氏,卫紫心里也就随之坦然了。乐,姓乐,看来眼前这位和同仁堂百年前的创始人,应该是关系很深吧。
“老余,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什么破方子你都敢收呢?真以为咱门同仁堂是慈善堂了。”
没有回应余柏山,这个乐少倒是恶人先告状的质问起了余柏山,语气之中是一点敬意也没有。
听着这乐少的语气别说是余柏山本人了,就是一旁卫紫都有点受不了了。
且不说余柏山身为老人,本应受到尊敬。就余柏山的医术医德,以及在同仁堂里面的地位就更值得人尊敬。
但这个乐少,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听得乐少这么质疑自己,余柏山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是碍于卫紫在旁,当下也就忍着没有发作。只见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漠的说道:“乐少,方子破不破值不值钱,老余我心里面有数。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直接向总部汇报的,您这就不用管了吧。”
对余柏山的态度,这乐少也是浑不在意,只听他冷冷的一笑,道:“老余,总部让我来这里学习管理经验,可不是让我来这里旅游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过问呢?”
说到这里这乐少便不再理会余柏山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卫紫。
见卫紫听了自己和余柏山一番对话之后,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乐少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嘴角微微一翘脸色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不屑,只见他直接对卫紫说道:“小子给你一万块钱,方子留下,你走人。”
听得乐少竟然这么说,一旁的余柏山脸皮忍不住抖动了一下,也顾不得卫紫这个外人在,直接冷声问道:“乐少,你这是想干什么?”
在余柏山看来,乐少的举动无疑是将卫紫往对立面推,是要将好事变成坏事啊!
抬起右手止住余柏山的话语,乐少不屑的看着卫紫,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拿一万块钱来。”
谁知乐少的话音刚落,还未等柜台拿出一万块钱,就见卫紫伸出手,沉声说道:“慢着!”
“小子,怎么?不满意?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老余今儿开了这个口,要不是顾忌我们同仁堂的牌子,就你这破方子,少爷我还真看不上眼呢?一万块钱,够多的了。”
这个乐少摆出一副乐善好施的样子,对卫紫说道,好似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卫紫占了大便宜一般。
只可惜,这乐少心理面打的是什么算盘,卫紫想也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
很明显,这个乐少是看重了这个药膳方子的前景,想通过非常手段,将卫紫的这个方子拿到手。毕竟,余柏山的医术在哪放着,他都对这个推崇备至了,那还能差到哪去。
因此,这个乐少心里就盘算着以这个方子为依据,制作药膳,然后凭借同仁堂的招牌,推广到全华夏。如果效果真如余柏山说的那样,同仁堂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溢。而作为这个方子的获得者,这乐少的地位会在他的家族中势必会提高不少。
只可惜,这乐少能想到的东西,卫紫自然能想得到。
不过,和这个乐少想通过这个方子给自己谋私利不同,卫紫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为大众谋福利。至于,同仁堂拿到这个方子之后,赚多少钱。说实在的,卫紫还真没有想过。
卫紫之所以愿意无偿将这个方子转让给余柏山,除了看重余柏山的医德之外,同仁堂的招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毕竟同仁堂‘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古训和‘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的自律意识,在华夏可是找不出第二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