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相应的形成了近卫军如今的两大派系。即东南系和华北系。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两个师对之前王世珍所安排的‘诈败’的任务十分的不满,认为是‘华北系’对‘东南系’的倾轧。要不是王世珍搬出军令,恐怕这两位还真敢在伊犁死扛俄国人的三十万大军呢。
城外,现在的闫百川只是近卫军中一个小小的连长,这些高层的事情他还了解不到,他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这仗会打成这样。但是这不妨碍他坚定的执行军令。
但看着远处地地平线,他还是感觉手心有些冒汗。虽然知道自己做为连长绝对不能害怕,可是这毕竟是闫百川从军校毕业之后的第一战,内心之中难免还是有那么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闫百川看到远处的地平线处出现了几个快速移动的黑点。
“是俄国人的先头尖兵,正主过一会就来了!”
在工事之中的关鹏从望远镜看到那几个打头地骑兵之后便开口说道。关鹏虽然不是军官,但是作为参加过中日战争的老兵,他在军中的威望比闫百川这个年轻的连长高多了。
这就是新兵役法的优势。军队里有这些老兵在,哪怕来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生瓜蛋子当主官,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依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闫百川也十分尊重关鹏,这样的军士长在那支部队都是宝贝,因为他们的经验能在关键时刻拯救整支部队。
“他们还挺小心!”
关鹏道:“这算什么小心?要是当初在朝鲜,我们会至少进行一次火力侦察。哪像这样,远远看一眼就走了。”
两人正聊着,对面又冒出来两匹马,其中一匹马背上的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俄国人手举着白旗。两匹马看样子想要进城,却被团长拦了下来。
那名俄国军官跳下了马来,另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下马后,则有些瑟缩的跟在他的身后——显然这个人是俄军的翻译。
翻译看了看眼前的军官,开口问道:“你是这支军队的长官么?”
闫百川正猜想着团长会怎么答复,那边就已经开了口了。“你那棵葱?”
翻译恐怕不知道‘那棵葱’所代表的含义,还在那里自顾自的介绍:“这位是俄罗斯陆军乌卡泰夫上尉,奉俄军司令部的命令前来与贵军交涉。”
闫百川看到团长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有话说,有屁放!”
看了看眼前这个头戴着大檐帽的中国军人,翻译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说道:“从即时起,俄军将接管昌吉的安全防务,限令你部立即投降!”
蒋雁行指了指那名俄国军官,问翻译:“这是他们的意思?”
翻译看了一眼那名俄国军官,点了点头。
蒋雁行扑哧一笑,随后道:“知道‘傻逼’怎么翻译么?”
翻译摇了摇头:“俄语中没有这个词。”
蒋雁行恼火的道:“真是野蛮人,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算了,你就说,让他去吃屎!”
翻译脸色一白。
蒋雁行怒了,“怎么了,照直了翻!”
翻译无奈,只得轻声对俄国军官说了一句。随后,就看那名俄国军官对着翻译就是一耳光。然后对着营长开始大吼。
闫百川确定团长刚才让翻译说的那句话是故意的。团长就好这一手,借刀杀人啊。
那边蒋雁行一边大笑着阻止了翻译,摆手道:“行了行了,不用翻了,老子不想听。你们赶紧滚蛋吧。告诉老毛子,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
“……尽管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和你地士兵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乌卡泰夫看着眼前这个自信充满傲气的中国军官,行了一个军礼后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俄国军官刚一离开,闫百川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团长,你刚才很拉轰嘛。是不是旅长早有交代?”
团长颇有些志得意满的看了看闫百川,那嘴角的笑容让闫百川感觉有些猥琐。
闫百川没有听到团长的正面回答,因为团长在露出了淫荡的一笑后,便开始嚷嚷。“兄弟们!收拾好家伙!一会儿给咱们五老爷送老毛子大餐了!让五老爷开开洋荤!把五老爷喂饱了!五老爷指不定就开恩不收咱们中国鬼了,到时咱们他娘地就刀枪不入了!”
团长的吼声顿时让士兵们笑成一团,前沿地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随之变得轻松此许。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尖啸声,俄军开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