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数的飞蛾围绕着吴赖不断地飞舞，逐渐在他的面前组合成一个人形，虿霸恢复成自己的本身，依旧那么微笑着站在吴赖的面前。

吴赖惊恐地四下去找，却发现身边的实验室已经恢复，庄永胜依旧得意地站在远处观战，而身后，炎七他们也还在自己记忆中的位置，奇怪地看着自己。

“吴赖……我说过，你已经输了，从你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虿霸嘿嘿地笑起来。

“哼！雕虫小技，竟然想这么容易打败我？”吴赖气愤地捏起了拳头，“老子这就灭了你！”

“等等……”虿霸却抬手制止了他，“在攻击之前，你想没想清楚，你现在所处的，就是现实吗？”

“哼哼……我根本不用考虑这个，打倒你，幻觉立刻就会消失了！”吴赖冷笑。

“你错了，如果你只是在幻觉里跟我作战，打败的也只能是你自己幻想里的我……”

“这个……”吴赖沉吟不语。

“不要想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虿霸得意地眯起那八只恐怖的眼睛，继续笑着，“像做梦一样是吗？打倒我，继续去消灭领主，然后拯救全世界，跟司沐白头到老，如果在你临死之前才忽然明白，你之后的一生，都只是我给你制造的一个幻觉呢？其实你不过只是傻呆呆地在现实的实验室里站了五分钟，你怎么确信你现在所在的不是幻想里的世界呢？”

“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我现在是不是在你给我制造的幻觉中，我的一切意识都有可能是自我心理暗示，哪怕我掐自己一下，我也不可能确定那疼是来自于真实，还是自己的幻想。”

“对啊……就好像许多春.梦之中的感觉，比真实来得还爽一样，哪个是最真实的，谁又能说得准呢？”虿霸哈哈大笑起来，“过来，来打败我，看看会发生什么？”

吴赖愣愣地转身，看着一脸懵懂地望着自己的其余六个人，如果他们是虿霸给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觉的话，该怎么分辨他们的真假？

“吴赖，你在楞什么啊？”P先生叫道，“他是在拖延我们的时间！”

“师伯，你怎么了啊？我都说这家伙变异之后不好对付你还不信！”炎七还是那么喜欢抱怨。

司沐则是带着一脸无限的关切看着自己，眼底充满了柔情和信任。

现实？虚幻？分不清楚……

“我擦……这特么简直就是一个伪科学命题啊，只要你质疑的一切，都会被你的质疑反击回去！”吴赖咬了咬嘴唇，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冲破这个问题。

“哈哈哈哈……”虿霸轻轻煽动了一下自己身后美丽的翅膀，原地转了一个圈，“这就是我的世界，你想在我的游戏里打败我，不可能的……”

吴赖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狂妄的家伙，恨不能上去撕碎了他，但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现在是在幻境之中的话，你就是吃了他，对梦境之外现实中的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不过是自己发傻罢了。

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这才是首要的事情。

“你该知道，我可以给你制造无数多层的幻境，第一个幻境很假，因为我把实验室变成了屠宰场，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炎七呼唤你，你醒来，却进入的是第二个幻境，在第二层梦境里，你看到他们都变成了我，吓醒……现在，你是不是在第三层幻境里呢？”虿霸微笑着问。

吴赖低头沉思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忽然，他从地上捡起炎七的战刀，猛地挥舞起来，刀尖调头，朝着自己的胸膛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