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领主听到江诗丹顿王子说的话,先是一愣,自己被当众声讨也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他惟一担心的不是这些家伙,而是一直潜伏在暗处还没有露头的吴赖。
但既然人家打上门来,以“正统”自居,作为一个篡位者,领主还是要说点什么的,不然的话这天下拿到手里也坐不安稳。
“你这后生,着实胆子不小啊!”领主想了一想,忽然露出狡诈的一笑,
“竟然敢在这里叫嚣,还说出一番貌似正义的言辞,要声讨本尊?
我来问你,你说你是丹顿家族后裔,有何为证?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你说我当初把皇家已经刀刀斩尽刃刃诛绝,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说我从圣城逃走的时候打伤师父,你在边上吗?你亲眼看到了吗?
到底是我鱼肉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千年来民众的生活贫苦是我所为?
你说我逼婚公主,那现在公主就在当场,为何不见站出来为你喝彩?”
那手表王子被领主一顿揶揄说得哑口无言竟然对答不上来,吭哧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个字来,安娜没有看出来,他的那一大套说辞,是提前不定已经背诵了多少遍的檄文,而领主所说的那些话,却全部都是临时反应出来的。
他以为自己一番话必然说得领主羞愧难言,说不定当场伏地跪倒承认错误,再不济也能引起公愤,瞬间拉起百姓揭竿而起唯自己马首是瞻。
却想不到领主几乎连眼珠都没打转,就当场把他给怼了回来,第一句话就把他自称的皇族身份给质疑了。
对于想要否定对方的观点这件事,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直接否认对方的立场,无论你说得有多么正义强大,只要你的身份成为了一个说谎者,前面所说的所有加起来,就等于一个时间长一点的响屁而已。
只不过是第一个交手,吴赖就已经看出两人水平上的差距,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那皇族的手表王子被领主一番抢白噎得脸红脖子粗,索性也不愿意再多搭茬儿,直接把手里的兽头魔杖一挥:“麾下,给我把这卑鄙的叛国者拿下,提头来见我!”
“是!”手表王子的近身护卫应了一声,便从神庙台阶底下飞身而起,朝着巴伦神庙的第一个平台冲了上去。
这巴伦神庙建筑是三个巨大的方形石基叠加起来的形状,每往下一个方形的石基面积就大上一倍,每一层都有许多的守卫和武士,所以也总共就有三道防线。
手表王子的十几个银甲战士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长柄战刀,一路吓得百姓们纷纷躲闪,很快便跳到了第一层台基之上。
他们挥舞起手里的战刀,跟上来阻拦他们的卫兵们大战在一处。
“哇塞,你还说那些战士们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你看看,简直是以以当十,凶猛无比!”安娜不由得拉着吴赖的长袍赞叹起来。
但吴赖也只不过是爆出冷冷的一笑:“以一当十的确不错,可问题就在于那些守卫的兵力跟他们比起来,至少是一百比一,剩下的九十个敌人你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