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的动作很快,没用多长时间三副药就抓好了,明叔拎着药,站在门口不迭道谢。
“小张,这回真多亏你的帮助,真是太谢谢你了。”明婶拉着他的手说道。
张晓凡忙道:“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他心中悻悻,要不是明叔记得自己,这个好人还真做不得。同时也暗恼自己太过冲动,如果换成是别人,宁可给对方出车费看病,也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送走了两人,张晓凡回过头来见严静正打量着自己,便问道:“严医生,我的药……”
“啊……我、我都忘了!”严静只顾着帮人抓药,又在思考着张晓凡刚才的话,这一忙一乱,把对方的药全给忘在了脑后。
“对不起呀,我这就去抓。”
张晓凡摇了摇头,于是便接着道:“你这有粉碎机吗?我这方是要碾成末,帮个忙。”
“没、没有……只有铜钵、杵臼,你看行吗?”严静低着头道。
张晓凡瞥了一眼柜台里的铜钵,点头道:“行行,你忙,一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用这玩意儿摏太浪费时间和力气,看对方娇滴滴的模样,要是让她来整非搞到天黑不可。
“咚咚咚……”那铜钵里发出的动静不小,沉重的家伙在张晓凡手中轻如羽毛,动作熟练而又快速,看得严静惊讶非常。
“你原来干过这活?”
张晓凡手中不慢,口中笑道:“打从我七岁那年就干过,没事的时候当玩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啊?七岁的时候就玩这个啊?”严静诧异道。她怎么都想像不出,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可以玩的动这么沉的东西,直到现在她搬动的时候还老费劲。
张晓凡咧嘴一笑道:“我可不像我弟弟张晓堂,他爷爷把他当成了他当成了宝,我爷爷把我当成了被子。”
“被子?”
“嗯,没事拿出来打打,在太阳下晒晒。”张晓凡随口道。
张晓凡回忆起煅筋练骨的时候,苦日子过得比挑大粪的还惨。最让人恼火的就是张晓堂,这家伙边吃着冰棒边看着自己受苦,那笑嬉嬉的表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严静听到这话,顿时乐得不可开交,这一来二去的,两人渐渐熟了起来。
“张晓凡,你小时候一定特淘,要不然你爷爷干嘛打你。”
“别这么喊,你直接叫我晓凡就行,这么喊就像是点名一样,让我回忆起大学的课堂。”
“那行,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严静笑道。
张晓凡回忆道:“也不是淘不淘,那是我爷爷逼的……”说到这儿,他咧嘴一笑道:“当然,没那时候的苦,我也不会长这么健康,呵呵。”
严静不知道,中医在古时候把传承看得十分重要,名医在挑选弟子的时候,绝不会把一个瘦的和鸡崽似的,或是身染沉疴的重病人带入门下。因为在那时候认为,如果连医生自己都病恹恹的,还怎么给病人瞧病。当然也有正气弱,邪气侵身一说,正气相当于咱们现在说的抵抗力,邪气就是病毒,早在五千年前就有正邪相对,《黄帝内经》中也有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