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道:“我到了嗜血谷,发现神教戒备比往常森严了许多,苏含笑这狗贼把他的人调去监视天牢,却将二护法的人调往谷外守御。我知教中有异,不敢贸然现身,便四处悄悄打听。”
古钺聪道:“那个苏含笑将二护法的人调往谷外,要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想来不难。”
林中槐道:“不错,我寻着机会见到他们,他们偷偷告诉我,二护法与青冥长老周通天勾联,企图篡夺教主之位,一天前被打入天牢,性命危在旦夕,大护法正派人四处捉拿二护法的手下党羽。”
古钺聪一听“与青冥长老周通天勾联”,吃了一惊:“半月前周长老和柳护法的事被高进伦公诸于众,怎么神教也正好查知?”说道:“二护法是我好朋友的朋友,他有难,我自然该救,可是,我一个孩子,也不是神教的人,要怎么救他?”
林中槐听他竟然有个朋友和二护法是朋友,微微一愣,也不多想,说道:“我还打听到,教主正倾全教之力搜寻你的下落,无论如何要将你拿回神教。我左右无计,便想到让你跟我回去,如此或能让二护法将功赎过,免于一死。”
古钺聪和林中槐均不知欧阳艳绝乃是他的外祖父,说道:“教主显是冲着我爹的翻云刀而来,不过宝刀下落,我也不知,教主见我一问三不知,一定会恼怒,到时候我非但救不了人,连自己的小命怕也保不住。”
欧阳艳绝寻古钺聪目的,林中槐心知肚明,但他这几日忙于救人找人,脑中来来去去只有“将功补过”四个字,却从未想过古钺聪并不知宝刀下落,教主极可能一怒之下杀了他。古钺聪如此一说,他登时哑口无言。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将古钺聪放在地上,跺脚道:“我真是给急糊涂了,这几天找你费了这些辰光,竟没想到这样做会害死你,如此……二护法离鬼门关岂不是又近了一步。”又是愧疚,又是忧急。
古钺聪见状,想了片刻,说道:“无论如何,我随你一起回去,教主盘问我,我装疯卖傻慢慢应付,倘若二护法果真是被冤枉,时日一长,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柳护法或许真的有救。”
林中槐道:“不行,你不能去神教。”
古钺聪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帮你。”
林中槐道:“那是为何?”
古钺聪道:“我朋友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此去是为了救自己的朋友。”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一个原因。”
林中槐道:“什么?”
古钺聪道:“我和爹娘在山中隐居十三年,从未有人来扰,可教主派你和李凌风抢我爹爹宝刀时,却偏偏遇到劫匪,这也未免太巧了?凶手到底是谁?所以,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
林中槐闻此,说道:“你怀疑,掳走你娘的,也是欧阳教主?”
古钺聪俯目群山,说道:“你还带不带我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