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笑道:“正所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大热天有冰镇红茶喝,酒早该醒了,你喝得太少了,要不再来一碗罢?”说着又倒满一杯递了过去。
朱天豪接在手中,正想说什么,忽然摇摇晃晃几下,轰然倒下,茶水也洒在了身上,水月方刚喝了三口,见朱天豪晕倒,慌忙去扶他,谁知也是眼前金星四冒,方刚起身,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欧阳龙儿见两人倒下,对一旁侍者道:“你,派人将他抬去卧房。”
那侍者也不知吃了什么亏,应了一声,忙令人将朱天豪扶起来,欧阳龙儿道:“这天太热了,你们将他衣服裤子全都扒干净了,不得留下一丝一线,末了用最厚的棉被给他盖上,要把全身裹严实了,”想了一想,又道:“出来时把灯都灭了,不得扰了大人歇憩。”
那侍者唯唯应承,心想:“既是天热要扒光衣服,为何又要用棉被裹严实了。”却不敢多问,只得奉命将朱天豪扶了去。
侍者一走,欧阳龙儿忙起身,在后花园东北角寻着哈玲珑,见她正望月怅思,腮边兀自挂着泪珠儿,问道:“玲珑姊姊,你怎么哭了?”
哈玲珑不料见欧阳龙儿突来寻她,忙侧身拭去眼角泪水,强笑道:“我没哭。”
欧阳龙儿也不多问,说道:“水月姊姊一时伤怀,多喝两杯倒下了,我们将她扶进屋罢。”
两人一道扶起水月,欧阳龙儿道:“这边走。”将水月也抬进了朱天豪所在的房间。
开了门,欧阳龙儿也不点灯,只道:“天太热了,我来为水月妹妹宽衣,你先出去罢。”哈玲珑不知当中机窍,闭门退了出去。欧阳龙儿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看了看,确认被中是朱天豪无疑,扭住朱天豪耳朵道:“臭小子,便宜你了。”将水月扒了个精光,塞进被中,复又裹了起来,口中喃喃道:“这么热,你们要是早些醒来,那便好玩得紧了。”一切妥当,将门反锁了,也不管古钺聪正与知府在房中密谈,径直推门进去。
那知府将古钺聪请到房中,又是银子贿赂,又是美女相惑,古钺聪早不耐烦,猛见欧阳龙儿进来,心下大喜,暗道:“这些官场之事,龙儿最有办法,就让她来应付。”当下道:“欧阳公子,你来得正好,本将军突然内急,你来陪知府大人说话。”转身对知府道:“大人,本将军大小内务,均由这位欧阳公子说了算,我先去趟茅厕。”说完向欧阳龙儿使了个眼色,也不顾知府大人瞠目结舌,夺门就出。
那知府用尽办法,谁知古钺聪无处插针,油盐不进,心想换个人也好,他听古钺聪说大小内务均由面前这人说了算,知她必是将军亲信,忙请她上坐。古钺聪和欧阳龙儿相识以来,还是头一次求她出头相帮,她如何不喜极,当下也不急坐,轻轻一拍知府的肩膀,吊着嗓子道:“知府大人,别来无恙。”
知府大人一见欧阳龙儿举止神色,立知他是此道中人,心下先定了三分,赔笑道:“有将军和欧阳大人驾临敝处,下官荣宠之至,有恙也自好了,只是……”
欧阳龙儿道:“只是什么?”
知府大人道:“下官不敢说。”
欧阳龙儿猛地一巴掌拍在知府大人肩上,说道:“我和将军都是爽快之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