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倩默不作声,知道秦昊说的是实话,自从秦昊退学以来,不管是田横寨的伯父还是家父,都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事,这让她的耳根清静不少。
见田小倩闷在那儿不吭声,秦昊指着蓬莱阁左边那排空着的门面问道:“田小倩,那排门面是你家的吗?”
“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在家里从来不关心这些。”田小倩的神情有些恍惚,说起话来没精打彩的。
田家的生意向来是田有道在打理,田小倩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对生意上的事从来都不过问,不知道也属正常。
他今天去田家,目的很简单,就是租两个门面这么简单,所以,当秦昊将想法说出来后,甭说田小倩诧异,连久经商场的田有道也是非常的诧异。
他们不明白秦昊到底想干什么?说前途吧,在这个万般毕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还有什么比读书入仕更有前途的?
说挣钱吧?单单一个晒盐便可以让他富可敌国,但他却偏偏只要十五贯,更让人不明白的是,在蓬莱阁说书,非但挣不到钱,还要受那个地皮无赖的气。
说他视钱财如粪土吧,如今又要租蓬莱阁的店铺,一个破店铺能挣多少钱?蓬莱阁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小商小贩,像秦昊要的这种店铺,就算做起来,也难养家糊口。
田小倩一脸不解地望着秦昊,好半晌都没眨眼睛,伸手摸着秦昊的额头,眉头微皱道:“秦昊,你的脑子没发烧吧?为何你做的事咱们都不懂?”
秦昊当然没发烧,在这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年代,如果真发烧,他就算装*逼也淡定不起来。
伸手拔开田小倩那双粉嫩得想咬一口的纤纤细手,笑道:“我这儿有样东西,你们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说完之后,解开油纸包,将那块香皂拿出来,递给田小倩道:“这个东西叫香皂,用法跟胰子差不多,你拿去洗洗手,看看效果如何?”
虽说这块香皂是秦昊精挑细选出来的,颜色也是最纯正的,但看在田小倩的眼里,就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当即摆手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这东西能洗手吗?”
田有道是商人,商人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商机,更何况秦昊已经说得非常明白,这东西就是当胰子用的。
当即叫人打来一盆清水,按照秦昊说的,先用清水把自己的手打湿,然后抹上香皂。
待到他再将手上的香皂洗净的时候,顿时觉得特别的清爽,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手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好东西!”田有道闻着手上的香气,感受着双手的清爽,忍不住出声赞叹起来,“昊,这东西你是如何做出来的?可曾想过跟大叔一起做?”
作为登州首富,见惯奇珍异宝,一般的东西很少在他的嘴中叫出一个好字,如今却对这毫不起眼的东西赞赏有加,着实让田小倩大跌眼睛。
对田有道的好意,秦昊轻轻地摇摇头,婉言谢绝道,“田老爷,你也知道昊出身贫寒,十年寒窗,总得为家里谋条生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