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见此,也不敢怠慢,单掌一按地面,连人带枪地拔地而起,跟着长枪横扫,便将近前的几个喽罗扫翻在地,跟着骑上快马,也跟着冲进寨门。
如此深夜,大部份的寨匪都已熟睡,那些守夜巡逻的人自然不是眼前这个马踏三关十六寨的杀神的对手,刚一照面,便被杨再兴的银枪横扫在地。
这也是杨再兴遵遁秦昊的意见,没有大开杀戒,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如今的杨再兴并没有把银枪当枪使,而是当棍来使用。
那些被银枪扫中的人,虽然断筯断骨,却没丢掉小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转眼间便杀到聚义堂,杨再兴忽地一挺银枪,指着其中一个喽罗的咽喉,冷酷无情地道:“说,许文龙在哪儿?”
“直娘贼,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你爷爷的山寨!”随着一阵骂骂冽冽的话语,一位满脸横肉手执双枪的彪形大汉张牙舞爪地从后堂奔跑出来。
杨再兴一看此人跟猴子描述的许文龙有七分相像,当即舍却那些喽罗,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便落在那人的面前。
还没落地,银枪在空中一划,顿时将来人的双枪打落,跟着银枪横摆,便压在来人的肩头,枪头锋刃处正对着那人的颈动脉,看这架式,只要银枪回收,便可要却来人的小命。
离马、挥枪、制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来人也算是在大风大浪中打过滚的人,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却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直吓得双腿大颤,几乎站立不稳。
杨再兴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冷地道:“你就是许文龙?爷爷杨再兴……”
“扑通!”
杨再兴的话还没说完,许文龙便似一瘫肉泥似的跪倒在地,胆战心惊地道:“你就是马踏三关十六寨的杨再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在哪儿得罪了爷,还请爷明示?”
杨再兴见他如此脓包,银枪一收,神情冷漠,冷哼地道:“你没得罪爷,是爷要借你的地盘劫个道,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否则的话,爷就踏平你的破山寨。”
“哎呀,杨大爷,你要借兄弟们的山寨只须说一声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说话间,一位精瘦的汉子从里堂转出来,满脸堆着笑。
来人正是三寨主许文寒,对着杨再兴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神态极其谦卑,跟传说中的阴冷毫不搭边,极有亲和力。
杨再兴见此人对自己如此客气,只道是自己的威名把他们阵住了,年轻人嘛,诚如杨再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虚荣心的。
面对热情似火的许文寒,也不好意思再板着个脸,嘴角含着一丝自嘲的笑意,道:“非是杨某要为难诸位,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
刚说到这儿,忽见许文寒猛地弯腰下去,一点寒星自他的劲后射出,闪电般地射向杨再兴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