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不由分说,便让三两个衙役将高衙内架起来,拖走了,随后对着高俅拱拱手道:
“高太尉,非是下官对令公子不利,而是事关皇家威严,下官不得不慎而慎之!”
高俅没有理会这些场面话,更没心思去听后面的那些套话,高衙内既然被拖走了,那他留在这儿只是浪费时间,当即匆匆下楼,直奔皇宫。
以秦昊的身份自然不能像高俅那样直闯进去的,而是在赵多富的引领下,来到偏殿候着,因为他知道,作为当事人之一,赵佶一定会传他。
这事发生在开封府,王鼎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跟着秦昊来到偏殿,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除掉高衙内的机会,虽然他对秦昊的印象也不好,但这事不妨合作。
“合作?”秦昊没想到王鼎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王大人,你说秦昊能信得过你不?”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
王鼎神色一正,当即补充道,“自本官任开封知府以来,每天都有百姓来状告高衙内,但每次都因为没有人证物证而莫可奈何,这次总算可以为开封的老百姓讨回个公道了。”
秦昊笑笑,“知府大人既有此心,那秦昊自当为你效力,实不相瞒,自秦昊来开封之后,也曾让兄弟们收集了高衙内不少的证据,这次就一并交由知府大人吧。”
说完之后,便让田小倩出到宫外,将张毅带过来的罪证尽数搬进来,然后交给王鼎,“知府大人,高衙内的罪证都在这儿,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王鼎只翻看数页,便猛地一拍大腿道:“秦昊,咱们之间的过节,可以一笔勾销了,这次咱们纵算整不死高衙内,也要让他脱层皮。”
就在他们对口径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迈着碎步匆匆地跑过来传话,让他们去垂拱殿,说是官家在那儿等着他们。
刚才秦昊收集的那些证据,赵多富虽然没好意看,但从王鼎的神情中亦判断这高衙内恐怕比传说中的还要坏,这也从侧面印证秦昊说的,对恶人的纵容就是对老百姓的犯罪。
因此,一来到垂拱殿,还没等赵佶问话,便猛地扑在他的怀中悲悲切切地哭泣起来。
赵佶原本就疼爱这个女儿,见她哭得语带梨花,我见犹怜,纵算他是帝王之心,有钢铁般硬,也在哭声中化作绕指柔,心都哭碎了。
赵多富哭得半晌,忽地从赵佶的怀里钻出来,指着胸前的衣衫,哭诉道:“爹爹,那个高衙内太过可恶,不但当街侮辱爹爹,还将女儿的衣衫撒碎成这样?”
秦昊听她如此一说,再看她时,这才发现她的衣衫不知何时被自己偷偷撒碎了,没有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女儿,赵佶一看,眼睛顿时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