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死不得,因为那是他童贯的人,是他童贯为掌握京城的风向,特意开设这样的一个酒楼,毕竟,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的,不但官家要猜忌,其他的大臣也会眼红。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不是好情况,所以在京城开设酒楼,打探各方面的消息,就成为他的首要之选,而这清风居只是他的一个据点而已。
秦昊让杨再兴将方七佛方百花带到清风居,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茶楼的老板便专门写封信,快马加鞭地送到童贯的手中。
对秦昊,童贯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毕竟从秦昊的身上,似乎看到他过去的影子,杀伐天地,充满斗志,否则,以他一个太监,也不可能领枢密院事,掌兵二十几年。
因此,在他的心里,还真想把秦昊拉到自己的船上,毕竟后生可畏,以他现在的年纪,只要有人在他的背后稍微推一把,他日掌兵天下,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童贯这个家伙,还真是深谋远滤,在自己未老之前,便开始考虑起自己的接班人来了。
当然,说是接班人,那只是表面上的,他真的算盘却是,不管他有没有在位,这天下的兵马都得听他的。
秦昊不是童贯肚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晓童贯的心事,只是让他倍感压力的是,这家伙好像对自己什么事情都知晓,那自己要将方腊的余众接到济州岛,这个消息不会也走漏吧?
这个消息要是被这老家伙知道,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估计也不够他砍的,历朝历代,对武将的猜忌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自己养私兵,不管自己的初衷如何,那都是杀头灭门之罪。
好在童贯在问完这两个问题后,并没有再追问其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战场,秦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战场的形势起了变化。
不管是姚平仲的禁军,还是方七佛的起义军,双方的人马都不少,但战场之上,真正交兵的却只有他们两个。
方七佛在秀州虽然吃了败仗,但姚平仲跟他并没有直接交过手,所以,当别人在他面前,说起方七佛的勇猛时,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次,当他真正的面对方七佛时,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井底蛙,枪来枪往,不过三五个回合,姚平仲便觉得特别的吃力起来。
“看样子,姚将军恐怕有些撑不住了,你看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接应一下?”秦昊虽然极其喜欢方七佛,但现在毕竟站在敌我立场,只能为自己这方说话了。
童贯摇摇头道:“这姚平仲年少气盛,总认为自己勇猛绝伦,让他吃点亏,锉锉他的锐气,总是好的!”
听童贯这样一说,秦昊突然恍然大悟过来,这姚平仲跟马扩一样,都是少年从军,只是马扩后来去京城应了武举,而姚平促一直在军营里。
而且他的成名要比马扩要早,在他十八岁那年,曾跟西夏军队在臧底河交战,杀敌甚众,立下大功,童贯在召他之时,这家伙持功倨傲,从骨子里看不起童贯。
因此童贯对他可谓又气又恨,今日让秦昊来观战,恐怕就不仅仅是观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