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淡凉如水的话,同时还掺杂着些许冰冷。站落在面前,墨沉一把挥落玄夜雪那刚抬起的手,转而一带,成功的截获人儿,避于身后。
“玄夜雪,浅浅并不想见你。”虽然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他并不怎么待见容浅,可是作为她的贴身暗卫,有些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就比如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又或者是他们之间那隐隐的感情交集……
当初在容亲王府时,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最好。他们两人,经常彼此在一起下棋,论事,品茶,聊天,好像无话不谈,处处投机。
如果这放在以前,那肯定没什么,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他从玄夜雪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他对容浅的感情,那么强烈,那么炙热,那么的不可抵挡!所以一时间--他怕了,有些害怕。
是,没错,他是曾经得到过浅浅,取走了她的第一次。若是按常理来说,他和浅浅有了肌肤之亲,那浅浅便就是他的女人,无法逃脱!可是,这个说法,只用在一般的女人身上,对于浅浅,则根本就不适用……!
虽说他和浅浅有过那样的关系,可是他害怕,真的害怕,他怕浅浅不要他,因为他知道纵使他得到过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他从来都抓不住。
浅浅不是寻常女子,能够被封建礼教所束缚!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所以同样对于他……她也依旧可以抛之弃之!
浅浅像风,他从来都把握不住,况且他知道浅浅对他无心,当初那般也只是为了救他,并没有存什么男女之情,所以……
他墨沉这一生,除了容浅,任何女人都不会要的!可是反之她对他……
没有把握,也没有自信,尤其还是在玄夜雪面前,墨沉的心就更紧张了,连带着一张俊脸冷漠无双!
“玄夜雪,浅浅说不认识你,所以还请你走吧。”明显的一句语病,但是墨沉不在意,因为他只是想让玄夜雪快点走,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可是……
就如同他一般,他心里有多渴望容浅,那玄夜雪便亦然!所以眼下玄又怎会听他这般不痛不痒的警告,消失不见呢?
“墨沉,浅儿不认识我,难道就认识你了么?你不走,我也不会走。”对谁都一副清淡无心的样子,从容有度,调理有序,唯独只容浅一个例外!所以此时,但墨沉开口时,那一贯波澜不惊,淡然优雅的玄夜雪又回来了,淡笑着冷漠疏离。
“你!”
墨沉不似玄夜雪,大难临头仍可无动于衷,他虽外表冷冰冰的,淡凉如水,但是他却实实在在有脾气,所以当此时他听到玄夜雪这般所言之时,他绷紧着脸,口中回道:“我是不会走的!”
“是么?有什么理由么?”玄夜雪当然不知道墨沉和容浅的那层关系,淡然之中,他问的微讽。因为据他所知,墨沉一向很少与容浅接触,除了必要的汇报接触,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其他。
“当然有。我是浅浅的暗卫,所以不管她在哪儿,我都必须跟着。”很是看面前的玄夜雪不爽,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他来容亲王府的目的,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只是没有表明罢了!
玄夜雪想得墨月之莲--如今他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要在此诸多纠缠,纷扰不休?然而见此,玄夜雪却并不以为然,笑笑的挑眉,话语幽幽:“是啊,你说的不错,你只是浅儿的暗卫,隐在暗处就行了,若非主子有危险,根本就不必出来。所以,请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对墨沉没有友善,有的甚至是咄咄逼人,目光注视,这是他们男人们间的较量,于是见此,墨沉紧握起手,口吻中也都有着诸多不客气道:“休想。”
“这是我和浅儿的事,你让开。”不耐墨沉的搅局,玄夜雪似有着冷漠。
然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松手,紧攥着人儿,墨沉墨眸幽深,话说的深沉,“不可能。”
“哦,是么?”
墨沉再三阻止,这绝不是一个暗卫该有的正常反应,垂下眼眸,面色凝思,玄夜雪沉声,话说的低缓。
“因为……浅浅是我的妻子!”
想尽快让玄夜雪滚蛋,摆脱他的纠缠!同时,也是想宣告主权,不让任何人觊觎--所以墨沉当着玄夜雪的面将实情说出,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什么!你说什么?!”
果然,当墨沉话音一出时,玄夜雪一怔,满是惊讶的不敢相信!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墨沉的个性--绝不会凭空的说白话,撒谎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