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浑江龙越战越勇,而此刻天象陡变,煞气充斥宇内,致使兀鹫心神难宁,此消彼长,兀鹫渐渐落于下风,难以招架,估计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鉴于此刻战况,明眼人一看就知兀鹫已是大势去了,唯有远处观战的赵东林陡然一瞪双目,随即唤过魔阿里听命,却是附耳与魔阿里如此吩咐着道:“阿里,速速准备,待会浑江龙一旦有险,你便立马出手。”
“是,东少”早先赵东林已分析过,兀鹫非比常人,定然身怀奇术,这会听到赵东林吩咐,魔阿里哪敢大意,却是赶紧暗地里酝酿攻击,随时准备出手。
果然,赵东林刚刚吩咐魔阿里完毕,只闻得远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却是兀鹫卖了浑江龙一个破绽,随即以厄龙棒退开了浑江龙,此刻已是跳出了战圈,与浑江龙相隔十丈对视了起来。
“好畜生,我虽不敢小看于你,但到底还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强大,且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兀鹫说的豪气干云,却是再次举棒杀向了浑江龙。
浑江龙非是好惹,天生的一尊煞神,虽然心中甚恶自己往ri杀戮无辜,但是此刻面对仇人它内心积攒多年的怨怒、委屈、恨意皆是彻底地爆发了出来,当然,还有它杀生多年练就的一身嗜血,身躯伟岸,一身狂妄,竟是如狂神一般。
“贼匹夫,怕就怕你没胆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勿要躲闪,先与我对磕几个回合,看我斩你于此刀之下”浑江龙一声大吼,却是举刀朝着兀鹫挥来的大棒截砍了过去,竟是想与兀鹫硬碰硬地对战。
兀鹫此刻勇气欠缺,人常云‘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会对战浑江龙,兀鹫身心疲敝哪敢硬抗,虚晃一棒躲过浑江龙砍来的刀,随后却只是拿棒做个招架,偶然挥棒一刺却也只是退开浑江龙,但就是不对浑江龙狠打猛击。
兀鹫突然改变了战术,这让浑江龙心中愁闷,本以为拼死相杀,时间一长自己定然能将兀鹫斩杀,可是此刻兀鹫改变战术,只是招架、躲避,但就是不予还击,这让浑江龙每次出手都有一种棒槌打棉花,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却是心中甚为憋闷。
早先浑江龙已将存于心中多年的仇恨、怨怒发泄,这会兀鹫使了个脱战之计,却是让浑江龙难以平复心境,没了往ri的冷静、从容,而战场厮杀,心急气躁正是此中大忌。
眼看着浑江龙渐渐乏于攻杀,兀鹫顿时窃喜,又是虚晃一棒,躲开浑江龙的一计力劈华山后它随即一手继续招架,腾出一手却是突然望空一展,而就在此刻,只见兀鹫的掌间突然亮起了一片血光红雾来。
原来刚才兀鹫使诈跳出了战圈,其并非是力有不敌,而是想趁机取出这一杀手锏来。
那血光红雾腥腥有味,熏得在场众人掩鼻yu呕,其势惊云扰雾,红光照处,黄沙成灰,天地间陡升杀气,直逼得浑江龙禁不住连退数步,那兀鹫不依不饶,将掌上之物望空一举,但见红雾映光,分成五股,竟是直接向着三丈开外的浑江龙罩了过去,而浑江龙眼见于此心知不敌此术,本想躲闪,但是脚下不知何故,竟是举步难移,又想弃去此身,但恐那血光红雾于神魂不利,正是进退两难之际,只闻得兀鹫顿时捏诀作歌而道:
“血光开处是为杀,红雾落处尽白骨,此宝名叫‘血滴光’,旁门邪术尔何当。无知匹夫,此乃黄天部落大首领鬼面太岁所赐,今ri你死,非是我之罪也,怪就只能怪你命里造化太浅,合该今ri神魂俱灭”
兀鹫正说着时那红雾竟是已将浑江龙束缚在了原地眼看着浑江龙已被禁锢,兀鹫不禁yin狠一笑,随即背上双翅一展,凌空而起,飞身到了浑江龙的头顶后也不做迟疑,枯爪照着浑江龙的头颅就是一照,但见其掌间瞬间红光大作,那红光飘飘荡荡,轻若无物,竟是向着浑江龙的周身落了下去。
刚才兀鹫始将这‘血滴光’拿出时,浑江龙便已见识了其威力,那红光甚是恐怖,所照之处,黄沙成灰,元气泯灭,此刻眼见着那红光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浑江龙心知在劫难逃,但思及自己忍辱负重三十年、屈身贼窝泯良心,到如今大仇竟不得报,反而要被仇人杀戮,却是心中愤恨异常,心中屈苦,不禁仰天作歌长叹道:
“忍辱负重三十载,认贼作兄欺本心。本想今ri仇得报,不想苍天睁眼瞎。自古忠义尽无寿,何以无良祸千年。愿发宏愿求天公,惩恶扬善当此时。”
作歌已毕,浑江龙一双金瞳仰望天际,却是再次悲戚长叹道:“非是我浑江龙无用不义,奈何天意弄人,不教恶人早死,今我将死,愿有仁德之士与我魔焰部落之众报仇雪恨,我浑江龙即下九幽之下定然也会感激不尽”
且不知浑江龙xing命如何,静待下回分解。
上苍伐谋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