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失态,恽夜遥转过脸来,映入眼帘的是谢云蒙那张放大的不耐烦的脸。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海右不海右的,难道和案件有关?”
“不,不是的,小蒙,我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你一定要答应我。”恽夜遥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谢云蒙。
他很少叫谢云蒙为小蒙的,这让谢云蒙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
“干嘛搞得这么正式,我和你又不是第一天做朋友,只要不是影响工作的事,你尽管说。”谢云蒙一向那么豪爽。
“我本来打算今天一早再次去看看罗雀屋的,我对那栋屋子很在意。不过,现在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作为当事人我不能离开,何况我还是目击证人。”
“是啊!”谢云蒙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能不能让我当一天莫海右的法医助手……”
“什么?!”谢云蒙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出来了,“你脑子烧坏了吗?他又不是我的属下,我怎么安排啊,再说,就他那么一个刺头,人家躲都来不及,你还往上凑?”
“难道你真的对尸体产生兴趣了?”问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谢云蒙的表情简直就像要吃了恽夜遥一样,嘴巴张得都可以直接塞进馒头了。
恽夜遥一边躲避他喷过来的口水,一边说:“不行就直接回答不行喽,这么惊讶!又不是要你去当助手。”
“不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就提出这样的请求?”谢云蒙有些不依不挠地问。
恽夜遥也跟他解释不清楚,索性就回避了话题,说:“你还不赶紧带我回警察局问话?耽搁了正事小心你们头儿找你麻烦。”
“……!”谢云蒙有些气蒙,明明是他提出来的话题,现在居然反过来催促起自己了。
“好,走吧。”瞪了恽夜遥几秒钟,发现他开始爱理不理了,谢云蒙就知道这家伙铁了心不会和自己解释了,所以也就无奈带头走了出去。
恽夜遥有个恶习,就是当他一旦不愿意多说的时候,就会故意忽略别人的声音甚至情绪,这个恶习很得罪人,不过谢云蒙例外,他已经习惯了。
跟着谢云蒙走出房间的恽夜遥也在盘算:
小蒙说得没有错,莫海右不是小蒙的属下,他指挥不了莫海右,所以恽夜遥适时地止住了自己的请求,不过不代表放弃。
他要呆在莫海右身边一来就是为了打探海左的消息,二来也是为了学习更多检验死者,寻找证据的方法。
恽夜遥朦胧地觉得自己也许可以适合做一个私家侦探,这个职业也不错的,总比演员能够提起他的兴趣来。
不过,改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一路走,一路计划,身边是来来往往紧张的饭店客人和服务员,还有忙碌的警察。有几个谢云蒙的同事会留下来逐个讯问饭店里的相关人员和目击者。
谢云蒙不用做这些,但他的工作更加复杂,他需要立刻回去组织专案组成员开会,讨论下一步的追凶计划。
恽夜遥也将特批作为专案组助理参与,这可是谢云蒙的顶头上司特别关照的,因为恽夜遥曾经帮过他一个不小的忙。
至于是什么忙,那就是后话了。
尸体很快被运上白色的汽车拉走了,谢云蒙和恽夜遥也坐上警车紧随运尸体的车子一起向郊区警察分局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