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只有跟华夏方面交过手了,幕府才知道对手的难缠,所以此刻的合福寺道彦已经没有了上次一言不合拂袖而去的底气,面对戴同俭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只好卑谦的回应道:“日本比之华夏乃是小国,所以还请上国给些体面。”
“体面?”戴叔庸哑然失笑。“体面是吧,也罢,这是本朝的新条件,长老且看清楚了。”
“新条件?”道彦的心一沉,随即患得患失的接过一看。“废止锁国令,这条没有变化;十一口通商?不是九处嘛。哦,原来新增了山阴的美保港、东海的名古屋港。割让南虾夷及佐渡;赔偿华夏商人损失黄金十五万两;赔偿华夏军费白银二百万贯,这些都没有变嘛。什么,还增加了允许华夏雇佣日本人出国,并允许出国的日本人归国。这,这。”道彦放下手中的文本。“上国变本加厉,幕府委实不能答应啊。”
看着一脸苦相的合福寺,戴同俭冷淡的表态道:“本官上次就与长老说过了,本朝的条件只有允与不允两个选择。一如上次不允,此番和议条件就要增加一样,长老下次再来,届时的条件自然更是水涨船高了。”
合福寺道彦有些忍耐不住的回击道:“上国实在霸道,需知幕府尚有数万精兵,贵国虽然纵横海上,但上不了陆,又能奈幕府如此,既然不能击败幕府,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幕府又如何能签下了。以和尚来看,大人不如提些恰当的,两国才能各退一步。”
戴叔庸似笑非笑的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要让贵方签约,是不是还要打上一仗?”
“小僧不是这个意思。”道彦又怎么可能把挑唆两国交战的黑锅背上,他好心好意的劝道。“兵危战险,岂有必胜的道理,况且贵军万里而来,迟早是要回国,不如见好就收吧。”
戴同俭继续问道:“那依长老的意思怎么个见好就收法?”
道彦心中一动,觉得是个机会,于是指着夏方的条款言道:“通商开口乃对两国有利,自是无碍,至于废除锁国令和允许贵国招募日人并准其出入日本有动摇幕府之嫌,还请作罢,至于赔偿贵**费也无从说起。”
看着渐渐不悦的戴叔庸的脸,道彦急忙咽下自己未完的话,改口道:“对于贵国商人的损失,幕府也可以酬情赔偿,只是十五万两黄金太过了,三万两如何?还有对于扣留华夏皇帝宗亲一事,幕府并不知情,只是下面人的胡闹,不过幕府一定给贵国皇帝一个交代。”
“刚刚长老说,幕府在江户聚兵数万?”戴同俭驴唇不对马嘴的反问道。“不知道这数万人一天得消耗多少米粮。”合福寺道彦的脸色顿时大变,只听戴同俭继续道。“贵我或可以比较一下,是我军的粮水先耗尽,还是幕府的钱粮先用光。”
道彦强忍着身体的颤栗,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应道:“幕府天领数千万石,又有各藩襄助,再加上秋收在即,贵军劳师远征又如何能支撑得过幕府????????????”
“秋收在即不假,可天领数千万石,若不是走海路的话,不知道送到江户城下还会剩多少?即便有剩,幕府来年的日子大约是不用过了。”戴同俭冷冷的揭穿道彦的不实之处。“至于各藩支持吗?若是我军不断袭扰,各地也要结兵自守,就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余力支应幕府,就算有能力支应幕府,这些大名会倾其所有吗????????????”
“戴大人言辞锋利,可惜没有用啊。”看着道彦一脸萧瑟的离去,隐在戴叔庸背后的水师参军长陶成玉走出来叹息一声。“幕府里聪明人实在不多,不真正打痛他们可能和议没有这么简单就实现的????????????”
驻日多年的戴同俭却摇了摇头:“陶大人,以下官之间,我朝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出团了,韩国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