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手掌中的信纸连同信封化为了壅粉,从他手指缝间飘散在空气里,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四指走来。
脚步声如同判官的催命符咒。
四指将断了的手撑在桌面上,强忍着疼痛,想要从此处逃开,“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从不杀人的。”四指有些心虚和惊恐的喊着。这人怎么有这么重的煞气,简直,简直,不像人类了,更不可能是心思纯净的君篱。
“没错。”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四指刚稍有放松,就听到他勾着唇说出的后半句话,“他不杀,可是我杀。”伴随着未落的话音,冰凉的手指已经落到了他的后颈。
四指青筋暴起,在桌面上划动着双臂死命挣扎着,却抵挡不住君篱陡然加大的力气。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倒在桌面的人在没有了挣扎,只剩下尸体微微抽搐着。
君篱目光冷凝,“白水城,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他纵身出了屋子,任由屋门大敞着,里面那具尸体,就大喇喇的对着门口,显然,君篱是不想再回来了。
顾浅生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娘们。
流年不利。
总是被人毫无反抗之力的控制住,这两个人似乎不想伤他,赶了数个时辰的路,带着他去了镇子上的棺材铺,将他手脚捆了,嘴又堵上了之后,就给了他解药。
顾浅生发誓,自己宁愿还是昏着的。
他清醒过来自己被绑的跟个虾子一样,仍在一亮马车的车厢里,周围对了许多桶状的货物,似乎是食物,油腻的过分,空气之中都是腥甜的味道。
他整个人都感觉被粘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让他活受罪,顾浅生小心翼翼的动了下身子,发现后背还抵着这么一个木桶,顿时脸上表情精彩的很。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衣服粘在后面了。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为什么要绑自己。小火早被那两个见蛊眼开的家伙摸走了,此刻他一身蛊虫十不存一,唯一剩下的一只还是身体里装死的那位大哥。
顾浅生死马当活马医,给灵蛊传了道神念过去。
这次白胖的虫子很快回了他一个难过的情绪。
顾浅生黑着脸,“你什么事儿没有还好意思难过,我这现在才是难过好么,用的到你的时候你一直装死,不然我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灵蛊伸出了两个细长的触须,在一起碰碰碰的,又传过来了一道思绪。
大概意思就是那天的恐惧,揩油一种淡淡的温情。
“是母蛊?”顾浅生这次已经问的很直白了,他体内的灵蛊很快的传回了一道肯定的情绪,顾浅生挤在车厢里,眉头紧锁,这难道是清夫人想将他弄回去的办法?但是完全没必要这样大费周折啊。
顾浅生环顾四周,如果这真是清夫人做出来的,他发誓!以后都再也不要回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