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
因房子的事解决了,而自建楼亦在自己名下,连翘这一觉睡得极度的舒坦。
睡梦中都是她和小丫头一起在草地上疯闹的一幕幕。又抑或一变,变成了她和小丫头一起过圣诞节的一幕幕。梦中,小丫头脆生生的喊着她‘翘翘’,而她一口一声的喊着‘不悔……不悔……’。
她有睡觉开灯的习惯,是以床头的那盏浑黄的灯可以使得他清楚的看清楚她。
男人站在床边,盯着睡梦中都在笑且时不时梦呓出声的女人。
“不悔?”
是对过去的事不悔?
是对死活也不愿给孩子上香的事不悔?
还是不悔是一个人?
若是人的话?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若是男人……
这睡梦中还叫得这般欢?
男人脸色猛地阴沉下去,屈起一只腿跪在了床上,一把将睡梦中还在笑的女人拽了起来,问:“什么事不悔?不悔是谁?”
连翘在睡梦中被人摇醒,只听有人问‘不悔是谁’的话,直觉答:“不悔是……”
当看清眼前有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俊脸时,她彻底清醒,‘啊’的一声一把将秦琛给推开,急忙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如何突破那些安全标识网且让她没有听到动静的?
连翘扭头去看那风铃。
秦琛看到她的举动,‘嘁’了一声,“那些小儿科也想难住我。”
小儿科?
他居然将国家最高刑侦组设置的安全标识网说成小儿科?
不过,也是,他可是眨眼间就能干掉十个雇用军的人。
这些安全防护网之于他而言肯定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连翘也不和他争论了,只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说话间,秦琛颀长的身子一倒,颇是惬意的便那般倒上了那张不算大的床。
床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连翘一个激灵下,滑到了床下,长跪在床边,瞪着床上的男人。
这一幕,颇熟悉。
当年,他们二人成婚,洞房花烛夜翌日,连翘首先醒来,看着伤痕累累的秦琛,她彻底清醒,忆起洞房夜的疯狂,她颇觉心虚,于是趁他没醒,逃也似的跑了。
秦琛醒后,未见到她,知晓她肯定是心虚了,是以也不在意,打算晾她几天以示惩戒。再说,她留下的那堆乱摊子,他还要处理。
等秦琛处理好了一切并且送云珊出国后,他这才发觉连翘七天没回家。一察之下才知连翘居然报了江大经管系的研究生,她搬去学校住读去了。至于秦氏的财务总监之职,她已递了辞呈。
也就是说,他不但没有晾着她,她倒是将他彻底的晾着了。
当事时,秦琛恼得咬牙切齿,便也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潜到了江大的学生公寓。
当秦琛看到心安理得酣睡着的连翘时,彻底恼了。
他在外焦头烂额的忙了七天,而她却在这里忧哉优哉的享受读书时光?
于是,一如新婚夜她将他的手绑了般,他解开领带将她的手亦给绑了。
由于举动粗鲁,彻底惊醒了连翘。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
当事时,二人的问话一如今夜。而且,秦琛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就躺上了她那张小小的单人床。然后将新婚夜她之于他的一切原汁原味、生搬硬套的悉数还予了她。
那夜的疯狂不亚于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