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莹疯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消息让瑞雪忘了自己还在浴盆里，一下子从浴盆里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楚睿晟。

“雪雪啊，你能如此坦然的站在我的面前，是信任我，我很感激你的信任，但是，我真的怕自己哪天会控制不住啊。”楚睿晟只觉得鼻子一热，一股鼻血流了出来，看着身体已经发痛得跟大人一样的瑞雪，舍不得移开眼睛。

“噗……”瑞雪看着楚睿晟的狼狈样子想笑，连忙拿毛巾擦干自己然后穿衣，“你可以闭上眼睛的嘛。”

“舍不得啊。”楚睿晟拿自己的衣袖擦鼻子，堂堂的北境王，整天呆在这乡野之地，和一个不怎么注意规矩的瑞雪呆在一起，言行也受了影响，有向乡野村夫发展的潜质了。

“那就是你活该了。”对于自己的身体早育，瑞雪还是相当满意的，如果不看脸的话，真的没有人会质疑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吃得还不错，每天的运动量也足够，加上女孩子本来发育也比较早，这两年的发育真的很快，偶尔的时候看着自己，瑞雪对于自己的发育都相当的满意。

只要再长点儿身高，脸上的稚气再去掉，别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再要求的了，这是瑞雪对于自己的发育要求。

“你快和我说说，马玉莹疯了是怎么回事？”穿上衣服，瑞雪迫不及待的问道。

“据传回来的消息，一开始她一直不肯相信自己是被别人给占了便宜，后来查到了那个人，然后大约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疯吧，当然，真疯还是假疯，这个还有待考证。”

“还有真疯和假疯？”瑞雪奇怪的看着楚睿晟，“你的意思是，马玉莹可能是在装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一是可以避免别人的目光，二来，如果她疯了，那她刺你爹的事可能会不了了之，而且你爹休妻的事也可能不了了之。”楚睿晟简单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听你这么一分析，她一疯，那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啊，那她装疯的可能性还真的很大啊。”瑞雪闻言惊讶的看着楚睿晟，

“你说她会这么有心计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的人知道了最新的消息后就马上传过来了，如果要求证的话，还需要时间，你放心吧，我的人一定会去求证的，他们也不傻，他们发消息过来在路上要花费时间，我估计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查到了真相了，说不定真相已经在路上了。”楚睿晟对瑞雪说着，

“马家和宋家绝裂了，两家如今是不分伯仲，如果想要打倒对方，一定会去寻找比他们强大的盟友，五大家族中，除开上官家族，另外两个家族分别跟马家和田家交好，如今两个家族分别和马家宋家结盟，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上官家了，上官如玉和宋子瑜私奔，让上官家的家主非常看不惯宋家，我看，这次马家要是找上门，说不定他会答应一起对付宋家，你确定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吗？”

“什么意思？”瑞雪疑惑的看着楚睿晟，“不然呢，难道你想要我帮宋家吗？”

“我只是想要问你的意思，我个人不带想法，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楚睿晟看着瑞雪，“我是怕宋家真的倒了，你会伤心。”

“我怎么会伤心呢，我在乎的人都是在我的身边，所谓的风水轮流传，连国家都不可能长久，何况是一个家族呢，宋家都没有小辈，就剩宋玉和我爹两个，一个是一只脚放进棺材的老头，一个是没什么管理天分只会读书的我爹，那宋家就跟个空架子似的，偏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看啊，要倒也差不了多远了。”瑞雪看着楚睿晟，

“你让你的人一直注意着啊，不管是宋家还是马家倒了，一定要把他们的东西给弄点儿出来，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我们嘛，你说是吧。”

“这种事，我的人最拿手了，不如在他们斗起来前，我们先动手吧。”楚睿晟突然双目放光的看着瑞雪。

“你想怎么做？”瑞雪期待的看着楚睿晟。

“我们把他们值钱的东西弄出来，你觉得怎么样？”楚睿晟使坏主意的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的。

“好啊好啊。”偷东西啊，虽然在现代她从来不提倡这个，但这不是现代，而且偷的是自己看不惯的人，也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瑞雪觉得可以接受。

“那我就发消息回去了。”

“恩。”

楚睿晟和瑞雪两句话，马家和宋家便惨了。

没隔几天，瑞雪收到了都城传来的消息，据他们调查得知，马玉莹不是装疯是真疯，原因是受刺激太大了。

瑞雪为此特意的叫来楚睿晟还有宋子杰，三个人一起分析马玉莹疯了这事儿，最后瑞雪得出了个结论，楚睿晟和宋子杰表示了赞同。

瑞雪所得出的结论是，马玉莹一向心高气傲，她可不是那种对下人好的主子，在她的世界里，就算是自己的贴身丫头，那也是卑贱的下人，可以说下人在她的眼里能当成个人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

这样心里‘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一个不是人的人把自己给强暴了呢，加之那长工面容丑陋，马玉莹一见之下，愤怒，震惊等各种情绪压在一起，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一个没有地位还没有容貌的男人给强了，所以，她疯了。

因为马玉莹疯了，她之前所犯的罪行便不太好处罚了，毕竟对一个疯了的女人行法，她也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如今她疯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在官府的调解下，马家和宋家达成协议，宋家不再追穷马玉莹刺宋繁华的事情，但是宋繁华坚决休妻，将马玉莹休掉，让马家的人把马玉莹给带回去，然后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马玉莹的事儿算是就这样的解决了，宋繁华虽然被刺了一下，但也答到了自己的目的，算是一个赢家，不过马家和宋家的仇算是结下了。

虽然案件结束，可是两家人都还在尽自己可能的去找强大的盟友，随时等着将对方置之死地。

就在整个都城的百姓都等着马家和宋家暴发出家族生死战之争的时候，同一天晚上，马家和宋家同时超贼，仓库被人打开，银票，现银，各种值钱的东西，几乎是被横扫一空，损失惨重。

不但如此，几乎同一时间，马家在都城及周边的几个马家都被人给洗劫，马场失火，马匹们纷纷惊恐的四处逃窜，最后救火成功，可马场毁了，跑掉的马匹，被抓回来少部分，好马精英马全都不见了。

虽然两大家族前几天才相互的斗得不可开交，而且两大家族在五大家族中算是垫底的存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竟然敢同时洗劫两大家族，这不但是在打两大家族的脸，还是在打其余几个家族的脸，同时也是蔑视楚国的律法。

这一次，可比前面的事情更加的严重，皇帝亲自下令，要严查，迅查，一定要把胆大的毛贼给抓出来，整个都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这下子，都城的百姓们坐不住了，这可是严重的扰民啊。

在都城人心慌慌的时候，真正犯事儿的人，全都跑出城了，该运出城的东西也运出去了，扮成商人分成几路，走不同的路线，将偷来的东西运往北境之地。

“你动作这么快？”得到传回来的消息，瑞雪惊讶的看着楚睿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么，偷来的东西都运出城了吗？要是让人看到认出来这可不好了啊。”

“不能放在城里的东西都运出来了，还有大批的现银，那个分放到红楼名下各个商铺，不会引起怀疑的，又不是官银，商铺里有大量的现银很正常，银票那些都带出来了，这一次我们是收获丰富，上次说好的五五分成，马家那边的东西我们五五分成，宋家的，都是你的。”楚睿晟大方的说着。

“马家和宋家，你们偷出来大约价值多少银子啊？”瑞雪好奇的问道。

“东西还没有到，具体的目录也不清楚，但是以马家和宋家的财力，将那些东西都折成现，肯定是千万以上了。”楚睿晟保守的说着。

“这么多！”瑞雪双目放光。

“怎么说也是几大家族中的两大家族，又都是百年家族，怎么会没有一些底蕴，不过这次我们算是动了他们的老底。”楚睿晟含笑点头。

“上千万的银子，真的是发了啊，就这样偷点儿东西，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干了，专门干偷东西的勾当。”瑞雪双眼都是银子，她真的快要被诱惑了。

“小财迷。”楚睿晟好笑的看着瑞雪，“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玩啊，我们来当雌雄大盗怎么样？”

“还雌雄大盗呢，我看你这样子，怎么好像以前经常干这事儿似的。”瑞雪挑眉看着楚睿晟。

“是啊，以前经常干这事儿。”

“啊！”

“红楼成立之前，培养那些人需要很多的银子，就算我是王爷，从朝廷领的银钱也是有限的，何况在明面上我是不能有什么动作的，所以只好暗地里下手了，当初我第一笔银子，就是从别人家借来的。”

“堂堂王爷，竟然干那种事，你实在是……”瑞雪找不到话来形容楚睿晟了。

“那还不是生活所迫啊。”楚睿晟无奈的抚额，“这种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你要给我保密啊，连我的下属们都不知道我曾亲自干过那样的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这名声可就受损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才什么都告诉你的。”

你是我的娘子，我才什么都告诉你的。

瑞雪承认自己被这一句话感动，看着楚睿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我也曾为生活所迫，可是我没干过偷抢的事儿。”

“……”

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她干过了。

“不过，干这种事，来钱的速度确实很快。”瑞雪转移话题，“要我自己亲自去大概有点儿难度，你那些下属，手脚比我麻利得多了，那些名声不错的富人，咱们就不要光顾了，那些名声差的，引起名愤的那种，我们倒是可以去光顾一下，也算是为民做点儿事，惩罚他们，你说是吧。”

“对，对，对。”见瑞雪对偷这个字很感兴趣，楚睿晟连连点头，“那些贪官什么的，就算是偷了，他也不敢声张，还些为富为仁的，被偷了也是活该，你放心，我的人动作绝对快，不会惹上麻烦的。”

“不能让你的下属光干活不收钱，以后他们要是去偷了，让他们拿五成，你觉得怎么样？”瑞雪觉得只让人家干活不太好意思，大方的要求分赃。

“五成？给他们一成他们就要笑了。”楚睿晟看着瑞雪，“要是五成，他们很快会成为比我们还要富有的人，这是不允许的。”

“呃……”

“就给他们一成吧，本来他们是一成都没有的，他们可是我的人，就算他们身上的钱都是我的，我给他们一成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楚睿晟点头说着，

“我会传令下去，以后做这行当的人，不能带着与红楼相关的任何物品，免得被人发现，不过咱们可以自己再起个名字，你觉得起什么名字好？”

“既然是要光顾贪官和为富不仁的人，那就起名侠盗好了。”瑞雪笑。

“侠盗？这名字不错。”两个人商量着成立一个侠盗的组织出来，让那些情报高手配合，调查那些贪官和为富不仁的人的财产，然后派上最优秀的杀手们去偷东西，原本靠杀人为生的杀手们，瞬间化身侠盗，靠劫富济贫为生。

这个活可比杀人来得有趣多了，既轻松又不会凭造杀孽，接到楚睿晟的命令后，潜伏在各地的杀手们一边奇怪楚睿晟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一边却是屁颠颠的去执行任务。

楚睿晟培养出来的一流高手化身侠盗，那效果不用想也知道了，一时之间，全国各地的贪官后院都被光顾了，顺便被光顾的还有贪官们记录的历年来贪钱的证据，这可把贪官们吓坏了，不但不敢声张，还深怕光顾的小偷将那证据交到上面去，毕竟钱财没有了，可以再贪，而官位没有了，那就是断了后路，什么都没有了啊。

除开贪官，各地为富不仁的富豪们也被光顾了，这些为富不仁的富豪可不管，纷纷报官要求官府严惩偷东西的人，可惜官府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各地都传出了侠盗的名号，不少城镇的乞丐穷人们都莫名其妙的被人送了银子，于是大家对侠盗不但不厌恶，反而是相当的支持，尤其是受害者只有那些贪官和为富不仁的家伙，一时之间大家纷纷的拍手称快。

侠盗的出现，忙坏了官府，而不少小偷在这个时候也混水摸鱼想要分一杯羹，于是东西被盗的人更多了，好像全国的小偷都出动了一般，这阵势，很快的就惊动了上面的人，最后传到了皇帝的耳里。

虽然被盗的大多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富人，可是他们是向国家交了税的，而且是交税的大户，应该受到国家的保护，皇帝下令一定要严查，首先要查的，就是最先出现，目前名声最大的侠盗，甚至为此特派了几名中央官员到地方上去查看。

可惜的是皇帝的介入并没有什么效果，侠盗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中央为此抓了不少的小偷，但都是普通的小偷。

“发了发了。”在皇帝诅咒着侠盗，在各方压力下愁得把自己头发抓掉不少的时候，各地的东西送到仓库里，瑞雪笑得眼睛眯成缝，连叫发了发了。

“啧啧，这些人可真的有钱啊。”楚睿晟看着箱子里一个一个价值连成的宝贝们，“如果不是朝廷查得严，我们还可以偷更多的东西回来。”

“既然朝廷查得严，就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吧，等没那么严的时候再说，反正这些东西，也足够我们用一辈子了，有空的时候，我们得清理一下，哪些东西是可以拿出去用的，哪些东西是不可以用的，这些东西啊，放在这里都没有用，还得换成真金白银。”瑞雪摸着下巴，

“鉴于这些东西来源的特殊性，我们得保密，还不能让大家来帮忙。”

“这个没问题，可以叫田一他们来处理。”楚睿晟笑看着瑞雪，“反正那些‘侠盗’们现在都没有什么事做，我召唤一部分过来，让他们来分就行了，剩下的就留在外面打听外面的局势了。”

“恩恩。”瑞雪点头，“这些就交给你去做了，亲爱的，你好棒啊。”

“怎么样，想和我组在一起当个雌雄大盗吗？”楚睿晟笑看着瑞雪。

“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地里的水稻和麦子差不多要收成了，我可没时间了呢。”瑞雪笑看着楚睿晟，

“等有时间了再说吧。”

“呵呵，好啊。”楚睿晟笑着点头，又几个月过去了，瑞雪离及笄，也少了几个月。

这一年，干旱继续，并且受灾的范围更大，从大年三十晚上下了一场雨，到六月，足足半年，北境之地没有下一颗雨，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当中，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更不会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