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尼德兰子爵被人背着回来,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随后进入的雷哲和莫里斯,让喧杂的议论声又上了一个高度。尼德兰子爵昏倒,子爵继承人和裁决长重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母亲和裁决长先送去救治,我的伤比较轻,这里我来处理。”雷哲对亲卫下完命令,转头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点点头,不准备计较雷哲那点小心思,对裁决者们道:“走吧。”
等莫里斯的伤处理完毕,雷哲已经将“子爵追杀内奸反中陷阱,裁决长千里追击成功退敌”的故事讲完了。
虽然雷哲从头至尾没夸自己一句,但他那一身伤的凄惨样成功为他表了功。人品增长的提示断断续续地响起,一转眼人品就又破了600大关。
但雷哲这会儿可没心思在乎这个,一将整个事件定好论调,雷哲瘸着腿就奔去看玛丽了。
“情况怎么样?”雷哲进了房间,看向床上面色发青的玛丽,心底闷闷地发疼。
“子爵大人的状况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昏迷,我们已经把对症的药给她喂下去了,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好转。”神甫看起来也很着急:“这应该是异教徒那边新弄出来的毒药,我们手上没有现成的解药,只能一点点试了。”
雷哲皱眉:“时间如果拖得太长,母亲的身体状况会不会恶化?”
神甫摇摇头:“说不好,不过就目前神力检测的状况来看,子爵大人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那好,你们抓紧研制解药。”雷哲勉强点点头。
“大少爷,您的伤还没处理呢。”一旁扶着雷哲的亲卫小声地提醒道。
“哦,那就处理吧。”雷哲随便拖了个凳子坐下,解开上衣。
一个神甫走过来,将手按上雷哲心口的划痕,乳白的圣洁之力缓缓渗入雷哲身体,不出一分钟心口上的浅浅划痕就愈合了个干净。接下来的伤也是如法炮制,不出半个小时,雷哲的伤就处理得差不多了。基本都是小伤,只有腿上的伤因为刚好和之前的旧伤重叠,所以还需要养两天才行。
雷哲穿好上衣,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边想:莫里斯这分寸捏得够准啊,拖着这瘸腿往外一走,什么都不说就把“战况激烈”四个字晒给广大人民群众了。
“去哪里?”亲卫扶着雷哲小声问道。
“去看看莫……裁决长。”雷哲自己都没意识到,提到某个人时他的声音有多柔和。
结果,当雷哲一瘸一拐地走到裁决长门前的时候,却被守门的裁决者给拦下了:“裁决长已经休息了,谁都不见。”
雷哲打量了眼一丝光都没有的门缝,虽然不甘心也只能点点头:“好吧,裁决长的伤要紧么?”
“已经处理过了。”作为同事,裁决者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当即详细给雷哲说了:“不用担心,神甫说裁决长那伤虽然严重,但只要好好养,不出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那就好。”雷哲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玛丽给莫里斯砸出个残疾。
“那我就回房睡觉去了,有事的话,随时叫我。”雷哲嘱咐完毕,总算拖着伤腿回房了。
然而雷哲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刻莫里斯的床上躺着的并非他本人,而是——金·费洛雷斯。
那时莫里斯对裁决者们说:“不用看了,直接回城堡。”本就是一句暗号。
所谓的“不用看了”,指的就是假装收手,暗中调查。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回走时,两个裁决者却是偷偷留了下来,然后顺着莫里斯布置现场时在树干上留下的刻痕,直接找到了正在不远处挺尸的金。
莫里斯没有明说要怎么处理,两人查探一番就背着金偷偷回了城堡,将人送进了自家裁决长的房间……
“大人,我们顺着您的提示成功找到了俘虏。”一见裁决长疗伤归来,裁决者就直接复命道:“需要找人先给他治伤吗?”
莫里斯当即愣住:“他还没死?”
莫里斯留下暗号去叫手下找人并非信不过雷哲,只是以防事后有人去勘察现场,发现金·费洛雷斯的尸体,进而引出麻烦。所以干脆叫自家手下暗中把尸体带回来,处理干净。反正已经毁了容,就算让裁决者们看到也无所谓。只是没想到,雷哲会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裁决者们将金小心地放在床上,小声道:“不止没死,而且还……”
裁决者没有多说,扯下金脸上包扎的布条,让莫里斯自己看。
月光下,金脸上那狰狞的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着痂。
裁决者忍不住惊叹:“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身上会出现这种状态,简直就像有个大主教在不停地对他施用圣洁之力。”
莫里斯看了看金那张被彻底毁掉的脸,又看了看他胸口被人草草包扎上的布条,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我知道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扭动,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