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吻落在唇间,落在脖间……,“净琛,我爱你!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你!”
他们的爱来的太过艰难,但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都被上天遗弃,但终究还是在人海中相遇相知,最终相爱,结为一体!
若兰曾经听人提起过她那被姐姐旭笙所杀害掉的母亲,即便据说她死的很惨,甚至是尸骨无存,但府内的人却对此毫无任何的感觉,甚至是对于旭笙的这种行为暗地里拍手称快。她不懂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引起一家众多仆役的集体愤怒,但可以想见她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她对母亲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仆役们的闲言碎语,可在他们那儿是没有半点好话的。久而久之,她对于李婉儿的认知也仅仅是局限在她是个极其聪明却又心机很重的女人身上。
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就是最委屈的女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负了她,所以,她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甘心的为她补偿。李婉儿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做这样的女子,步步为营,投机钻营。
那位老太太一样的人物是多么想让若兰懂得这样的一个道理啊!
滕氏药坊内
赵佑天已经不想在掺和主子的事情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他自己当年就是因为没有理清楚才获得一个直到现在依然打光棍的命运。
在旭笙冲润白吼了那一句之后,谁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旭笙体内的那一团真气又重新聚拢起来。她的边缘神经在不停的挑动,旭笙几乎可以预感到她的狂性又要发作了,这一认识让她对于润白则是更加的愤怒。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即便他对她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又怎样?!即便他再一次又救了她又怎样?!这一切都他妈是他造成的!让她活活遭了这么多的罪!
她饶不了这个小崽子!她愤怒情绪随着思绪的拉扯变得更加的深重而清晰,她在混乱的思绪里清理着,渐渐理出头绪,体内的那种愤怒随着意志的强烈控制逐渐变成一种冰冷到麻木的冷酷。经过了暴怒之后,她说出口的话竟然比那深入脏腑的冰还是冷上数倍,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自欺下去了,“润白,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明白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像是变色龙一样的对我?”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发音清楚且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润白的神色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经预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原来到最后,他被属下摆了那一道在她的眼里看来就像是演戏一般。他眼中目光一闪,嘴角往上一扬,反倒是回避了她的第一个问题,直接跳到第二个问题上面说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问。”
她的心里在此刻真的是冷到了极处,可丹田时刻翻滚的真气又在炙热的灼烧着她。旭笙的语气极其冷淡,润白又曾好到哪里去。刚刚还如胶似漆的两人此刻就像是多年的宿敌一般,话语里是满满的漠然:“我承认什么我对你是做过点什么,但你又何曾没有对我做过点什么?”润白的这番话当真是引人遐想,但旭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种东西是他们两人骨子里带的,欺骗与背叛就像是他们的孪生兄妹,刻在骨髓里的劣根性。
旭笙此刻只觉得无以复加的失落,她不知是失望与润白这的坦白承认,还是失望他竟然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出来。在她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为他准备好了托词,即便他立即矢口否认也是好的呀!为什么要承认呢?
她的眼里只是一种绝望样的神气:“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原本一直以为——只要你爱我,即便你曾经利用过我,欺骗过我,只要不曾伤害过我,我还是会爱你。爱情嘛,不只是索取,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利用一下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可是这样卑鄙的你是我不曾想到的……”
旭笙的话说到这里便突然停住了,他听着她的话,心便突然的抽搐了起来,他并不是怒,而是一种自己都难以清晰分辨的伤痛:“利用、欺骗?这种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熟悉吗?旭笙,你应该知道的,在这个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我要是连争都不会争,你当初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两个都是拥有一副嘴炮的人,如果真的是丧失了耐心撕破了脸皮,那当真是招招制敌,且伤人伤的入木三分!
“而且你所说的那句话也不全对,谁都没有理由要求对方全部奉献。你在享受他给你的爱情的同时,也必须有相应的付出,这才叫做爱,不管是我主动给的,还是被你在不经意间拿去的。不然,那只能叫做宠爱,像宠物一样的宠爱。”润白不想失去旭笙,但无奈天生就拥有一副好斗的心,遇到旭笙这样的言语攻击,他不自觉的就会全身倒刺,满身的戒备,这是一种本能,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补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听在旭笙的耳里当真是比前面的人身攻击还要来的更为猛烈。
终于到了,恍如仙人一样的两个人终于开始清算情感这笔烂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