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闻言,立即酒瓶扔向河中。
而后,许莹然便见到所有人的黑衣人,如同下饺子般往河里跳。
现在安全了!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紧紧拉着小五和橙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然!”
“许妹妹!”
李子厚和沈楚楚的呼喊声同时响起。
许莹然一回头,便瞧见沈楚楚飞奔而来,她搭一把手,将身边的小五顺势推了过去,“好好安慰一下楚楚。”
而后,她将心神全都放在不远处。那里,骏马疾驰,狂乱的风吹起墨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而马上的人风尘仆仆,威严的眉头紧紧皱起,曾经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充满担忧。
“没事儿,我都解决了!”许莹然不忍心看见他脸上的担忧,笑着安抚。
“然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子厚利落的翻身下马,一把抱住眼前言笑晏晏的人儿。
天知道当他收到小五发出的信号时,内心有多恐惧。他那么害怕,害怕然然出事儿,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令他头痛、却也带来欢乐的小妮子。
还好,一切都还不晚。他没有失去她。
李子厚甚至有些颤抖的抚摸着许莹然的头。
“子厚……”许莹然用力的回抱他。
她的子厚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蓟北侯既然在颤抖,只因为她有可能出事儿了!
这样的深情,只怕除了深情再无以能报了吧!
许莹然心中酸酸的,甜甜的,五味俱陈。
她埋首在李子厚的颈窝,故作调皮的说。“一群小毛贼,怎么可能伤害我,我是谁,我可是李子厚的妻子。堂堂大燕的蓟北侯夫人……”
洁白的玉手轻轻拍打李子厚的后背,这一刻,天地都为之一静,仿佛这世间便只有他们两人。
小五不敢打扰许莹然和李子厚。找到刚刚追上来的小四,说:“这些黑衣人全是便是劫匪,夫人说他们似乎是冲着沈姑娘来的。”
李子厚此次前来,调集了蓟北城外的西北大营里的士兵。听到小五的话,小四让士兵们把守在两岸,上来一个抓一个!
不过他倒是有些奇怪,这些黑衣人怎么一个二个甘心跳到河中。看侯府护卫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他们办到的。
早春的湖水中,夹杂着暨云山山顶凛冽的寒冰,冰冷刺骨。
他的疑惑不得其解。但见府中爬上来的黑衣人一个个在岸边抖成筛糠,不知为何,心中便莫名一寒。
此时,李子厚恢复了镇定的模样,他不解的问:“你和楚楚不是去小业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岭?”
沈楚楚一默,紧紧握住小五的手,耷拉着脑袋走上前,低声对李子厚说:“侯爷都怪我,官道被山石堵了,要不是我带着许妹妹走小路,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还让许妹妹接触那恶心的毒药……总之,都是我的错……”
“毒药,什么毒药?”从沈楚楚那乱七八糟的话中,李子厚一下发现了话中的不对劲。
他可不知道,然然什么时候将毒药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
许莹然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糟糕了。
她扶着额头,轻声说:“逃了大半天的命,好累啊,子厚,我们回府休息吧!”
这小妮子。只怕又闯什么祸了!
李子厚皮笑肉不笑,幽幽的说:“然然,你来给为夫解释一下,怎么就牵扯上毒药了!”
沈楚楚也发现了李子厚的异常,默默的望向许莹然,眼神充满不解,仿佛在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许莹然咬着牙摇摇头,小意的拉着李子厚的手臂说:“哪里有什么毒药,就是我们带的香上的粉末。”
李子厚显然不信,“就这么简单,那这些人就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了?小五,你说。”
他将矛头对向小五。
小五是许莹然的小厮,他知道,就算他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出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他来说,起码他能保证不添油加醋,让侯爷的怒火燃得更旺盛。
于是,他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当然,许莹然学沈楚楚说“老子”他没说,因为,光听到前面侯爷脸色已经黑成炭了!
“万蛊噬心散?南疆?”李子厚一步步想许莹然走去,头上的乌云足能引起一场台风。
许莹然心中苦笑,当时用这个假毒药之际也是迫不得已,很明显对方人多势众,如果不智取,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既然是香灰,为什么你说那些人中毒的特征说的跟真的似的?”沈楚楚还是没想明白,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