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转移开的话题,立马又转了回来。
“一切顺其自然吧。”瑾瑜依旧是笑着说到,然后,就是夹菜吃饭。
朱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劝劝这位,顺其自然是好的,但是万一错过的话,那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么?可他现在越来越了解这位结拜妹妹的脾性,她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就有她自个的道理。
于是,朱泉适可而止的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在替那位妹婿祈祷着,赶紧往这边的方向来吧。他其实是担心的,就算人真的往这条路来了,就算从这野狼渊通过,身边这位妹妹不下山,俩人遇不到,那又有什么用?
若是计划着,到时候引她下山转转,会如何呢?
晚饭一用好,朱泉就离开了瑾瑜的院子。结拜的兄妹,那也要顾忌男女之别呢。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等着收拾碗筷的之画,因为瑾瑜刚刚提的事,所以,朱泉忍不住的朝她看了看。
之画立马就显得有些局促;“大当家。”
“嗯。”朱泉应了一声,转开视线抬脚离去。
之画不知道心中恋着的人今个为何会如此额外的看了自己,可是,她却没有觉得激动和兴奋,心中反而觉得很是不安。因为这大当家刚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难道,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意?所以,他生气了?
之画进屋收拾桌上的碗筷很是神不守舍,但是瑾瑜自个也因为有心事,没有注意到。在院子里溜达着,想着事情。
离开京城后,她一直让人注意着来自京城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听说,皇上要册立太子一事。现在看见老妪画像,瑾瑜知道那是谁在找她,只是不确定真的是那个人离开京城亲自来寻自个了么?
又或者。是他遣人来的。瑾瑜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对自己和他的感情没有信心。实在是,瑾瑜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跟一座江山相提并论。
她就真的在想。找吧,寻找她是需要决心、耐心和时间的。在找的过程中,说不定他会冷静的做出别的决定。所以,她还是决定不去打搅他,就顺其自然的由着他找好了。
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等,就可以了。
几天后,山下又有消息送来,说是那老妪的画像已经贴到离郾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上了。郾城离摩州有五百多里的路程,离野狼渊只有两天的路程,朱泉想亲自过去看看。可是瑾瑜不同意,招呼他一起去后山打猎。
哎,人都快近在眼前了,不往前凑,还要去打猎?朱泉真的是犯愁起来了。既然结拜了。那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当兄长的不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的呢。
他也有些无奈啊,做妹妹的不是该听兄长的安排么?平日的很多事她倒是都听他的,眼前着最要紧的,她却又要自个做主!
兄妹俩带着东西进了后山打猎时,郾城客栈里,许文瑞第一次这么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瑾泽看着头都晕了。
“你此次到底是找我妹妹呢?还是用这个做幌子,找旁人呢?”瑾泽怎么都忍不住了,用手指敲着桌面问到。
“当然是找瑾瑜的啊。”许文瑞回答着,脚步却半点没有停顿。
瑾泽刚要质问,找瑾瑜的话,你贴个老太太的画像做什么时。门外就走进好几个人来。都是许文瑞的手下,一个个的越来越没礼貌,连门都不敲,就这么急冲冲的进来了。
“怎么样?”许文瑞终于停下了脚步问为首的冯贵儿。但是,其实在冯贵一进门时。他就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爷,那人鬼的很,七绕八绕的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们几个无用跟丢了。”冯贵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连头都不敢抬。
另外几个人也同样的是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儿。
“跟丢了?”许文瑞嘀咕着,又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一路寻到此处,冯贵他们刚把画像贴起离开没走几步,就有个叫花子跑过来,告诉有人撕走了墙上的画像。
冯贵立马叫一个回客栈禀告,他则是领着人让那叫花子指认是哪个撕了画像。因为离那贴画像的位置不远,倒是追到了撕画像之人。给了叫花子一块银角子之后,冯贵就领着人打算偷偷跟着那个人。
谁想到,那人竟然警觉的很,很快就发觉了,在城里的巷子里七绕八绕的没了踪影。冯贵他们对这里完全不熟悉,又找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
同样的,客栈里得到消息的许文瑞,也跑着到了丢失画像的位置,却连冯贵他们也没看见,只好回了客栈等着。
“你们几个别一副这样的德行,赶紧的分散开,打听一下这里的新鲜事儿。弄个人去城里的书局,看看有没有郾城的图志买份回来。
对了,都辛苦了,先去找家酒楼,吃了午饭再去吧。”许文瑞再次停下来的时候,神情很是愉悦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