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十分高兴,因为相对于师门情谊而言,布鱼让我感觉他似乎更加喜爱与我们在一起的岁月,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仔细回想起来,那个似乎,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我就像是春天里播下种子的农民伯伯,每日浇水除草,辛勤劳作,而地里面的庄稼也颇为争气,一天天地茁长成长了起来,看着这碧绿的叶子和结实的植株,怎么叫人不高兴呢?
当然,我自然不是农民伯伯,而孩子们也不是种子,不过他们的进步,真的是可以用肉眼来瞧见的,七剑自不必说,他们这么久以来,都显得特别的刻苦,除了平日里自己的修行要顾及,而且还得在张励耘的交代下,参习那北斗七星剑阵的一万零八百般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则都是根据创阵之人用天上星辰的移动和强弱程度来断定的。
这样的练习几乎能够将人给逼疯,不过这些性子不一的成员们,居然能够强忍住了心中的厌烦和抗拒,一遍一遍地完成。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一遍比一遍更加有灵性。
时间悄然无声地过去了,九七年一晃而过,九八年又匆匆而走,那一年的集训营并没有办成,因为一场罕见的洪灾突如其来的降临,将所有的一切计划都给打断了,那是一场二十世纪全流域型的特大洪灾之一,赣西、湘南、鄂北和浙河四省受灾最重,全国有二十九个省市地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受灾人口两亿多,直接经济损失达到一千六百多亿。
在这样的一场全国性的大灾害中,作为有关部门的后备学院,华东神学院也第一时间组织起来,有各位老师带领着,奔赴不同的灾区抢险救灾,甚至还出现过一位学生牺牲在洪灾现场的英雄事迹。
这一场恐怖的洪涝灾害并非单独的、偶然的,普遍的观点在于天灾加人祸,天灾自不必言,至于人祸,主流的观点无外乎一江一河的前段流域大量的水土流失,无休止的伐木和生态破坏,让河道没有蓄水能力,另外还有一部人黑心的官员对水利款上下其手,捞得空空之后弄出来的豆腐工程,根本经不住任何冲击,一碰就垮了,甚至惹得国务院那个老人迸发出了杀意。
吏治难清,国之悲哀。
不过除此之外,据说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不过我因为已然不在中央,故而得到的消息并不多,虽然能够从王朋等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们非常的忙,但我却也没有什么插手的机会,只有带着学生们在洪涝里面泡着,尽己所能地抢险救灾,能救一人是一人。
倘若是九七年的时候是打基础,而九八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洪灾,却磨练了这些学生的意志。
在这样的天灾面前,人的本身是如此的脆弱,也越发刺激了学生们,变得更强。
九八年在大喜大悲之中落下了帷幕,而九九年的时候,则上面又下达了对某种组织的严查任务。
因为那个组织的极大危害,使得这成为了一场极为广泛的任务,以至于我们这些在学校里面的人都受到波及,学生们被借调,而我则接到卢拥军的通知,让我带领华东神学院的教师队伍,加入这一场浩浩荡荡的行动中来,而这里面因为某些原因,故而不加详述,总之在这一次任务之中,华东神学院因为表现出色,使得我们有三个人获得了参加夏季集训营的资格。
这三个人分别是白合、董仲明和林齐鸣。
他们三人,将承载着这一代华东神学院所有人的梦想,也让英华真人紧张不已,因为如果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能够脱颖而出,那么她就能够提前兑换自己的诺言了。
对于这三人,作为他们的老师,我自然是充满了信任,额英华真人则显得有一些怀疑,她总感觉三个孩子还太小了,只怕会吃亏。
我信心满满地告诉她,一定要放心,我的学生,一定能够抱着那份荣誉返回华东神学院的。
英华真人说但愿如此。
我真的很想让她亲眼看到学生们载誉归来,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就在学生们还未有前往京都报道的时候,英华真人被害的消息,便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