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更多的枝条树根则围堵在了砦门之前,虎视眈眈,想要进攻,却似乎又有所忌惮,滋滋地如蛇一般吞吐不前。
“这这这……”
上百羸弱乡民吓得瘫软在地,唯一能站得起身来的,便只有数十官兵与老堡主许贲一人。
“各位义士,这……要不你们还是走吧!趁现在那树妖还没攻过来,你们快走!”许贲掩泪,转身厉喝,“唤我许家儿郎,摆兵布阵,随我一同抵御树妖!”
“是!”
身后手拿武器的年轻人奔走相告,不一会儿砦堡之内便响起号角之声,一支数十人的队伍迅速集结,手持弓箭或刀枪,各个神情激愤。
“树妖杀我族人,如今更是欺压上门……儿郎们,这孽畜,该不该杀?!”许贲单手举起大刀,豪气冲天。
“该杀!该杀!该杀!”乡民组成的数十兵士们群情激奋,喊声震耳。
“好!既然如此,那便让树妖看看我们的厉害!”许贲看向其余人,“老弱妇孺全部进入砦堡后山躲避,若是我们还有人活着,自当会去叫你们出来,若是我们没有人或者,那你们……便躲在里面,永生不见天日,也胜过被这妖怪吞食!”
“堡主!”
“堡主!让我们留下吧!”
一片哭泣之声传遍整个许家堡,不少人不愿离去,因为那数十道站在他们身前抵御树妖的高大身影里面,有他们的儿子、有他们的丈夫、有他们的兄弟、有他们爱的人!别时容易见时难,此时若离,再相见时,谁可保证不会阴阳两隔?
此情此景,极大触动了朝云。
他转头看向横艾,只见横艾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徒维小心地看着她;再看向强梧,强梧喘着粗气,显然也已被情义感染;而游兆此时,则紧紧握住了白龙枪,也许下一刻,他便会自行冲向树妖,将那些飞舞在空中的枝条一一斩断。
“飞羽羽之部,随我出战!”朝云回过头来,举起令牌,金色的令牌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尊令!”包括游兆在内,所有人重重抱拳。
“各位义士,你们这是……”许贲不解地看向朝云。
“老堡主,我说过,你们都是我大汉子民,作为大汉军人,怎能在此生死时刻离你们而去?
“我朝云不才,却也知晓忠义二字!
“我飞羽人数虽少,却也不曾惧过敌众!
“此番树妖猖狂来袭,不斩杀此孽畜,我朝云与飞羽众人,便不会轻易离你们而去!”
“义士,义士啊!”老堡主再次泪奔,便连身后百姓乡民,也都又一次的跪地磕头感谢。
“老堡主,你将你手下之人安排在砦门之上,以弓箭远程攻击那树妖,而我则带领手下人与树妖直接交手。”朝云不容置疑地说,“老堡主莫要与我辩驳,你们兵士太弱,与树妖接触,非但不起任何作用,相反还会带给我们诸多不便。”
“这……唉!老朽无能,不能多帮助几位义士!”许贲自觉羞愧,侧脸无言。
“好了,老堡主你尽快做出部署……我们现在,便去会会那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