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被司钦看的发毛,这才悻悻的道,“总之谢谢你啊……”
司钦点点头,“你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
鸡鸣山。
虽是深秋,但这里却一片绿意盎然。
绵延的绿树从里,隐约可以瞧见一座白色的碑身。那是颜司钦临时起意命人建的一座空坟,其目的就是用来骗南希的。
南希感觉他的视线在捕捉到那碑身的瞬间,双脚就明显丧失了支撑他的身体的功能,腿一软,身子就要直直往身后的车身上栽去。
他痛苦的闭上眼,等那眩晕最强烈的一阵逐渐过去……
焦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他抬头望望不远处那座新坟,再回来望望面如死灰的南希。再三叹气,这才道,“先生,要我扶您过去吗?”
南希轻轻摇摇头,“你在这里等我。”他再睁开眼,已然做好了所有准备……
满满的坟墓就尽在眼前,南希甚至不知道他还在奢望什么。奢望这坟里埋葬的其实只是一个空旷的棺柩?
不……他知道这种可能几乎为零。颜司钦的为人如何他并不懂的深刻,但他知道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颜司钦是不可能将满满藏匿起来,即使他有那份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因为满满根本就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他金屋藏娇,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种可能,是满满失忆了。她忘记他了,她忘记了一切!
只是这样一来,唯一的最大可能性。也就只剩下眼前这座尽是凄凉的新坟能解释了。南希望着那碑身上甚至连满满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只光秃秃的寥寥几个字。心内突然又涌上一阵自责!
死亡多么可怕,他却狠心让她一个人面对……
他觉得膝盖处的伤势又开始作祟。南希弯膝靠着碑身而坐,就像他耍无赖时靠着满满的肩头一样……
只可惜,她肩上那浅浅的温度只能存在记忆里,被碑身上这冷冷冰冰的气息给阻隔封存。
南希闭上眼。并没有丝毫满满就近在咫尺的感觉,他明明离她这么近,却为何他觉得,又是那么远……
她太贪心了,她带走了他的所有,只留给他这短短数月的记忆,他却要用这份记忆维持他漫长的一生……
一生啊!是一个多么长远孤冷的时间!
“对不起……”
南希睁开眼。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他略略回头,看见简亦如冷冷站在不远处。“她是因我而死。”
南希重又转回头来,依旧紧紧贴着碑身,对简亦如的道歉充耳不闻。
他知道他是无意,如果他能预料,南希相信,简亦如宁愿将枪口对准自己,也不会选择伤害满满的。
只是他明白又能怎么样,昔日的情意已遥不可及,现实的悲哀却寸步不离!
简亦如无声靠近,在满满的墓前肃穆的鞠了一躬,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里,包涵了他对满满深深的歉意,也有对南希的……
“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南希,只要你还能相信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简亦如望着碑身前的南希,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诚恳的心意!
“弥补?”南希惊讶自己竟还能冷笑,“哼……你能叫满满死而复生吗?”
身后没动静。
“或者,让时间倒流,停止在你开枪前的那一刻。”
身后仍没有动静。
“或许,你还可以一枪杀了我……”
“南希——”简亦如低沉的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不能。”
“所以你还来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恶心我。”南希话里的温度犹如这冰冷的坟墓,全然听不出还有半点昔日情分在。
简亦如不设防备的被南希的话伤到,不是他的脏字,而是他不屑的口吻。他缓了缓,将这份尴尬抛诸脑后继而又道,“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碑身前的人没什么动静,双眼紧紧闭着像是在安详的睡着。
“颜司明的父亲曾与你父亲有一段往事……”简亦如淡淡看南希,他的第一句话,便叫他带着极度的怀疑回望过来。
“你说什么?”
“我想从你这里证实一件事,你父亲可是你祖母亲生?这直接关乎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南希冷言询问,他完全意识不到简亦如接下去要说什么,好在简亦如说话一向干净利落从不拖沓。
“如果你父亲与你祖母没有血缘关系,那我就能肯定的告诉你,颜司明的父亲,和你祖母才是亲生的母子关系!”
“轰——”一声,南希惊怔住,如同头顶炸了个响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咳咳,作者有话说:南先生和钱小姐不会分开太久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