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嫂为保儿子,悍然不退,毫不畏惧,几条恶犬颇通人性,不知是进是退。
正在此时,凤天南府上六个家丁,手上又是拿着铁链,又是拿着刀剑,哈哈嬉笑赶了过来,竟像狩猎一般,驱赶恶犬去咬钟四嫂母子。
当先领头的家丁哈哈大笑道:“给我上,咬死她,咬死她!”
几条恶犬接到命令,獠牙一张,立刻扑向钟四嫂母子。
胡斐还在迟疑,他要看钟四嫂母子是否在演戏。他早年受过算计,决定插手出头前,定要查清事情来龙去脉,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叶锋嘴角浮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根本不回头瞧,继续喝酒,趁着这当儿,手指同时抖了两下,嗖嗖两声,两颗棋子射了出去,正扑向钟四嫂的两条恶犬呜呜嚎了一下,登时毙命。
这一下出手迅捷,寻常人根本瞧不出是谁出的手。
胡斐心下骇然,又是敬佩,又是惭愧,暗道:也不知这人究竟是谁,还不到二十岁,竟如此厉害。单单这一下,高下立判,我是决计比不上的,不说听声辩位,不说出手速度,只说贯在棋子当中的内力,自己就算再苦练十年,怕也万万赶不上。
再瞧向叶锋,他竟有些灰心丧气,只感觉自己夜郎自大,这几年都白练了,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呐。
两条恶犬毙命,其余几条恶犬全被吓住,回头看着那几个家丁,哀求似地呜呜叫了几声,又是嗖嗖几声,余下恶犬尽数毙命。
那六个家丁仗着凤天南的威势,在佛山横行无忌,何曾受过这种挑衅?却又不知是谁动的手,一齐大怒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到佛山镇撒野?杀了凤老爷的狗,要你小子偿命!”
如此叫了几声,却没人应。
英雄楼上,街道上,安静极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强出头。
便在此时,叶锋举起手来,挥了挥,又转过头,向下望去,笑道:“嘿……这儿,往这儿看,是我干的!”
酒桌上,胖瘦两个商人已经无语:尼玛,难道高人都这么神神颠颠么?
那六个家丁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手拿铁链和刀剑,怒气冲冲奔上英雄楼。
上了二楼,那六个家丁怒目相向,领头的冷哼一声:“生面孔啊?哼,臭小子,初来佛山也敢强出头?!也不打听打听,在咱佛山,有谁敢跟跟凤老爷作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给我将他锁起来!”
两个拿铁链的家丁往叶锋走去。
叶锋冷笑一声:“难不成凤天南是佛山巡抚?区区家丁也敢抓人?”
领头家丁又是得意,又是嚣张地冷笑道:“愣小子,告诉你吧,在佛山,凤老爷就是天!杀了凤老爷的狗,就要你小子偿命!”
叶锋脸色忽然一变,轻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杀了几条狗,就要赔上一条命……原本看在你们不过是凤天南的狗腿子的份儿上,还想放你们一马的,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反正杀一条狗是杀,多杀几条也是杀。”
领头的家丁冷冷道:“死到临头,还故弄玄虚?!光天化日,你还敢杀人不成?哼,锁这小子前,先打断他一条狗腿!全都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