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贝拓公司董事长吴枝山在自己的办公室迎来了王立刚,最近其实他都没怎么管事,反而王立刚隐隐已经气焰直上,被程飞扬以毒订单战术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吴枝山在反省,在懊恼,也因此威望大减,由此王立刚则隐隐有超越他成为头号交椅的架势。
实际上吴枝山也等同于有点被架空的嫌疑,现在公司内部大大小小事情,都是王立刚发号施令,他最多只是附和的地步。
下面的总监和副总经理贝拓目前金字塔顶尖的管理层,在面对很多他过问的内容时候,回应就是有恃无恐的“王总说的”“王总指示的……”“这是王总的意见,请您签下字。”,吴枝山知道自己在总公司那边,引起了贝拓高层的不满,他这个位置,做不做得长还是另说了,是以蓉城贝拓内部也是很多人知道了,甚至这个消息,就是王立刚在散播出去的。
眼下王立刚到他的办公室,也是大咧咧,在没有以往半分收敛和尊敬的模样,更有一种得势的嚣张。而吴枝山其实也懒得跟他计较了,现在心里操心的还比较多,上海那边的法国方代表莫瑞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想不想出国待待,换个环境,其实这已经是一个让他提前有心理准备的暗示了。
王立刚过来是说拓展业务的事情,不能一棵树吊死,和海外一家第三世界国家公司正在商量出货,把这边积压的货干脆送出去,还能赚一笔外汇。
吴枝山就让他自己决定吧,正事谈完,吴枝山还是觉得该说的话要说到,道,“王总啊,咱们做生意,可以不择手段,但有一点不能忘,违法犯罪的事情还是不能做啊,你联络雷伟打击程飞扬工厂,据说雷伟还动了程飞扬他儿子?现在外面怎么看你,很多事祸不及家人,这种事要犯众怒的。”
王立刚冷冷恹恹道,“老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的办法不灵,我就用我的办法,你看,打击了程飞扬工厂,效果立即出来了,现在一些厂子,不立即只敢接我们订单吗,说到底,垄断生产,就是把它伏龙的水源给掐一半,咱们业绩还是慢慢能好看的。”
“伏龙一家山海打出来的公司,为什么能在蓉城来就争取到那么多工厂支持,你没想过吗?竭泽而渔,不是道理啊!”吴枝山道,“我最近在反省,反省的不是程飞扬有多厉害,而是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越想越是心惊胆颤,错的多了,要是再不醒悟过来,这就不是伏龙把我们远远甩在身后的问题,而是我们自作孽不可活了啊!”
王立刚打断,“吴枝山,老子早忍你好久了,你这套我他吗都听烦了,你能不能早点滚蛋!一天到晚叽叽歪歪!”
吴枝山气得发抖,直指王立刚,“你现在和雷伟那帮人什么区别?你本性暴露了啊王立刚!雷伟动人家眷,你敲诈打砸工厂,人家那些人不是人?人家一家人要不要吃饭,那些工人们农村老家的孩子还寄望着这边寄钱回去养家糊口,你断了嗷嗷待哺儿童的奶粉,断了很多孩子读书的机会,你这不是伤天害理是什么!”
王立刚冷冷一笑,“吴枝山,给你脸了吧!你他吗出了公司门砍死你信不信!程飞扬把卢晓东送了大牢,这仇就结上了,他,他全家,哪个逃得了!看着吧,这只是开始!与其担心别人,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吴枝山颤抖着声音,“你要动我,等着吃牢饭吧!”
王立刚嘿嘿道,“你要不赶紧的滚出蓉城,要不你就看看,我王立刚就是让人动了你,你也拿我没办法!”
……
……
这边,程斌的汇报惊动省厅,甚至呈报上了省委一号院,面对这份材料,众皆震动。
另一方面,程斌接到来自顾小军的电话。
“我们已经控制了李贵,顺藤摸瓜,那个传闻中的王光华现在是在东区的一个工地上给雷伟看管项目工地,平时绝不抛头露面,极其低调,雷伟如此隐藏着他,恐怕对方有重大犯罪嫌疑!”
那头停顿了一下,顾小军又道,“我们担心王光华和雷伟之间有通讯的办法,一旦抓捕他,那边没有他的消息,雷伟很可能就会有所动作,我的建议是,抓捕王光华,和控制雷伟,同步进行!”
程斌道,“目前没有雷伟的犯罪证据,无法对他进行抓捕,只能监视他,不让他出逃,始终保持在我们的控制范围。省上已经同意立案,我这边准备让人抓捕王光华……”
顾小军道,“那不如就由我来会会这个雷伟。我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敢动我们程小哥!”
程斌在电话那头皱眉,“对方穷凶极恶,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再三小心!”
顾小军微微一笑,“老程,以前我还是你手上小兵的时候,我不如你。如今你是领导啦,可也要老啰,论身体素质反应侦察能力,我现在可是全盛期,你在我面前只怕也要甘拜下风啰!”
“放心吧,他要从我手里逃掉了……我提头来见,再脱下这身警服不干了,去跟程小哥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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