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一副不信的样子说道:“就你还命苦?那天下没有好运的人啦。”
我不太想提陈挽身份的事儿,尤其是令自己饱经摧残的挨刀命,所以就岔口了话题说:“云寻姑娘,都说长得丑要多读书,你生的那么漂亮,却能博览群书,地摊上的也会熟读于心,真是让我辈楷模啊。”
云寻轻笑不语。
凤舞鄙夷的说:“贪尘哥哥,拍马屁就算了,拍的这么明显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博得寻儿的好感哦。”
我开口笑道:“云寻姑娘,她骂你是马。”
“死贪尘”凤舞表情发狠的说:“如果不是你开车,我就把你踢下去了!”
我识趣的闭上了嘴,这车经不起折腾,这姑奶奶千万别急了把车身震解体了。下午一点时,我们就抵达了第二十一区,放眼望去,处处是老掉牙的建筑,远方建筑的布置更是狼藉杂乱,而地面又脏又差,总之,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让我不舒服的压抑感。
这时,我们望见一处街角有群人像在打架。
驶近了才发现,不是打架,而是虐打,九个营养不良瘦吧啦唧的黑人青年,将一个比他们更瘦的少年按倒在地,拳脚相加,大有一副往死里打的架势。
地上的那个黑人少年极为捂着脑袋,满身是血水,牙齿都掉了几颗,不光这样,蠕动的越来越慢,显然受到了重伤,现在的扭动闪避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死道婆!”
我停下车就推开车门出去摆手吼道,不能说自己多有善心或者多管闲事,因为我良心未泯,即便在异地他乡,也见不得眼前出现一个人被活生生打死的场景。
九个黑人青年一边继续打着那少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又一边抬起头目露凶光的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是让我滚远点别找事。
没办法,现在这情况,对于冥顽不化的施暴者,我想救人就只能以暴制暴了。
我捏的拳头咯嘣作响,勾手比划着说:“法克幺玛则!油阿事儿特!”
黑人青年们听见我又是问候他们老母又是骂其是粑粑的,纷纷恼火了,就暂时放弃了地上的少年,跑过来把我围在中间。
换正常人恐怕早就懵了,可我的心情却没有半点儿波澜,连元力都不用都能碾压对方。
他们或是抡拳头或者是踢脚的。
慢太慢,黑人青年们的动作在我眼中就像慢放了一样,轨迹都能预判到,我闪过一拳,就双手凝握轰向了两个个头最高的胸口。这二人像被汽车撞到似得,身子犹如炮弹蹿向前方,扑腾撞上了墙壁,得亏贫民窟的墙大多是豆腐渣,他们直接就嵌入了其中,就剩下手脚露在外头,怕是肋骨都断了吧?
这还是在控制好力道不会出人命的情况下,否则,对方的身体绝对会被我打穿的。
我接下来的一秒,又出了三次双拳,将六个黑人青年如出一辙的打入了墙壁,九个黑人青年,眨眼间就剩下了一个,他的拳头还悬在我肩膀旁的两公分处,却不敢再往前落了,神色惊恐的环视着被打飞进了墙壁的同伴们,过了一秒,他裤子中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混着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
我不是虐待狂,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懒得再虐菜了,我就摆摆手让他滚蛋。
这哥们颤抖的连爬带滚,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接着我来到了被打得很惨的那个黑人少年身前,他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意识模糊,我就探手抵在其脖子,注入了一道元力。黑人少年感觉到了舒服,旋即清醒过来,他望着四周墙壁中的施暴者,哭着向我道谢。
我收回手问:“喂,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打你?”
“您您好,我名字是瓦拉哈拉尼拉巴刮巴沙威尔布色卡萨洛奇。”黑人少年虚弱的说道:“因为一个面包,他们要抢我的,但这是我和妹妹今天和明天的食物,如果给他们,妹妹就会饿死了。”
话音一落,他破旧的衣怀中滑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面包,令我感到最为心酸的是,上边泛起了绿色的霉质。
我于心不忍的移开视线道:“再说下你的名字,没听清。”
“瓦拉哈拉”黑人少年说了一大串,说完他自己都累的大喘了口气儿,我就记住了后边的萨洛奇这三个字。
我有点儿尴尬的说道:“就喊你萨洛奇吧。我是来这边办事的,如果你能帮上什么,身上受的伤,我会为你治好,并且,还有营养丰富的食物和足以改变你和妹妹一生命运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