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贵得意洋洋,我将目光瞧向了旁边的御兽女央仓和叫做袁良的黑袍巫师。袁良听得麻贵的话,立刻跳到了同伴的身边,他手中的兵器早已遗失,此刻也只是空着双手,不过还是表明态度道:“麻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将昏迷的四娘子放在地上,扭头瞧向了御兽女,而这个黑妹子则嘿嘿一笑道:“松日长老都说过了,陆左是我族并肩作战的朋友,长老的话,我没有什么理由不听从的,任何想要对我们黑央族的朋友动手的,都是我们的敌人!”
麻贵的眉头一跳,厉声喊道:“大胆,萨库朗跟黑央族的同盟关系,可是你们族长亲自定下来的,你居然敢违背?你还想不想活了!”
央仓笑了,指着这周边的环境,嘲笑道:“你觉得,我们都到了黑央族圣地,还有什么机会,活着出去了?我的生命,应该都要奉献在我族守护千年的这个地方了,唉,”央仓一声长叹,十分惆怅。然而麻贵却被惹怒了,拄在地上的鬼头刀高高扬起,怒声喊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你何用,去死吧!”他步踏星罡,身似流星,朝着央仓疾奔而去。
这平台小,而我们几人又离得近,央仓没想到麻贵说翻脸就翻脸,不由得有些惊慌,往后退去。而我则欺身上前,将鬼剑挡在了麻贵的前面,与那鬼头刀对抗了一下,两人齐身后退。瞧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麻贵,我笑道:“麻贵,何必欺负女人?其实你要他们站队也没有用,说一千道一万,终归还不就是我们两个人来见真章?来吧,战!”
麻贵双目一瞪,大声吼道:“你这个北边来的臭小子,莫得意,我师父传我一身业技,岂是你能够比拟的?受死吧,看我今天不将你整治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麻!”
他这般说着,一直潜伏在他身后的肥虫子化作一道金光,朝着他的身后射去,而此人却仿佛身后长了一只眼睛,从身上一个布袋子里面掏出一个瓶子,朝着空中一甩,肥虫子与那瓶子一撞,立刻将其砸碎,结果里面的液体泼洒了它一身,搞得肥虫子的身子居然变得无比凝重,直接如同秤砣一样,坠落下来。
瞧见自己的出手制止了肥虫子的偷袭,麻贵一阵得意:“我师父就是玩蛊的老祖宗,算起来,我还算是你师叔,这种招数,我岂能够不做防范?还敢在我的面前使出来,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我狂烈的攻击给终止了。瞧见肥虫子给他弄得僵直,虽然我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危险,不由得也着起了急,抡起鬼剑,好是一阵猛攻。麻贵一开始还鼓着劲儿与我拼了好几记,结果才发现这力量实在是太悬殊了,手发麻,根本就握不住刀把了,于是一边战,一边朝着旁边招呼:“袁良,过来助我!”那袁良在旁边酝酿许久,在麻贵的催促下,手抓黑砂,朝着我这片甩来。
我怕这东西有毒,叫朵朵将地上被药得僵硬的肥虫子给收起来,后退几步,这才发现那黑砂就是一些骨灰碴子,挥洒空中,立刻有鬼脸出现,再之后,便是南洋降头师最常用的古曼童出现,总共两个一脸阴郁的鬼娃娃,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身周,一阵阴魂鬼叫,朝着我的身上凶猛扑来。
瞧见这般柔弱无力的攻击,我不由得笑了,一剑逼退麻贵,伸出左手,抓住一头三角眼的古曼童,恶魔巫手激发,接着结了一个大金刚轮印,口中猛喝道:“镖!”一言,那古曼童立刻被超度,化为乌有。再一个古曼童,也被我在下一秒给果断解决掉。这种当年还能够威胁我生命的小东西,到了此时此刻,在我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连阻挡我脚步的作用都起不了。
我大步上前,瞧见麻贵往后躲闪而去,前面的袁良仓皇地朝着旁边闪开,我将鬼剑竖起,用剑脊朝着这个农夫怀中的毒蛇使劲儿拍去,他避无可避,只一下,就给我拍落了台阶,翻滚下去。
麻贵瞧见我这威势,不由得胆裂心寒,朝着台阶下跑去。我哪里还给他绕圈圈、躲猫猫的机会,从平台上一跃而下,鬼剑在空中摩擦,生出几缕黑烟来,猛地斩落在麻贵的头顶。
这家伙感知到了危险,往旁边一扑,我的鬼剑便斩在了台阶上,我将鬼剑一翻,朝着旁边横削,麻贵举刀来挡,两人对拼一击,刀剑胶着在一起。
我瞧见麻贵也是发了狠,不由得狞厉一笑,小腹之中的阴阳鱼气旋一阵爆发,麻贵手中的鬼头刀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铮然碎裂,而他整个人,也朝着台阶下面的青石板摔去。
我飞身扑下,将躺倒在地的麻贵一把抓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将这熊人给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双熊猫眼肿得不成样子。麻贵被我打得进气少出气多,终于求饶了,说“别打,有事好商量。”
我甩了他一巴掌,说,“商量你妹啊,刚才对付我蛊虫的,到底是什么?”
麻贵哭丧着脸说道:“一种植物麻醉剂,是我师父配的。说如果万一遇见你的这种金蚕蛊,就用这个,危害不大,昏迷几个小时而已。”
听他这般说,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想回头交代朵朵,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什么怪怪的,仰头瞧去,什么都还没有瞧见呢,便感觉一道黑光从天垂落在我的头上。紧接着,一股磅礴的意志便冲击到了我的脑海里,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就爆炸了,眼前一黑,人便伏倒在麻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