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高深莫测的实力以及和煦谦虚的态度,让场中大部分的人都心生好感。
交朋友自然离不开喝酒,虽然都是些不速之客,但是我也没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待这一票人收拾妥当,直接折回小镇,在我们镇子最大的一家饭馆子里面摆开好几桌。一顿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好是一番热闹,热情极了,特别是以夏美娘、妖蛾为首的几个女人,苗女多情,那热乎劲儿让我都有点儿招架不住。不过一想到小妖那恐怖手段,我这一腔邪火也就熄灭干净,倒也没有弄出什么事情来。
酒宴结束,来人三三两两离去,也有人赖着不走,非要和我一醉方休。
我好劝歹劝,最后还是有几个人留了下来,这里面包括拼死拼活要给我当徒弟的蛮牛、黑蛊王师徒以及夏美娘,除此之外,那个瘸脚拐老黑也留下来了,非要给我付账。他倒是蛮热情的,不过遗憾的是,这群人中他是最厉害的高手,可是浑身上下竟然掏不出一顿饭钱来,让我深深为这些养蛊人的生存状况担忧。
此乃题外话,暂且不提。我让饭馆老板收拾一二,大桌换小桌,重新落座,然后问风骚无比的夏美娘,说:“夏家娘子,你刚才有什么话儿没讲,现在人少了,尽管说来。”这妇人喝得微醺,脸色如桃花娇艳,直勾勾地瞧了我一眼,美目流转,然后说道:“蛊王,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不晓得你感不感兴趣。”
我喝了一口茶水,说:“你要讲就讲,不要卖关子。”
夏美娘说道:“上个月,我们寨子里来了一个小女孩,传檄千年之前的耶朗口令。说耶朗大联盟的王已经苏醒,让所有耶朗遗族的子孙都奉其为尊,面朝西方而拜。信则永生,不信者堕入地狱,永世沉沦……”
“小女孩?王?”我抓住了两个关键词,略为有些醉意的眼睛立刻变得格外清澈起来,坐直身体,说那个小女孩叫做什么名字?见我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激动,夏美娘一声娇笑,说:“喏,你感兴趣是吧,我就知道你感兴趣,不过这消息我不能白给你,只要你……”
她眼波流转,还待跟我谈条件,旁边的蛮牛便是一阵憨笑,说道:“叫圣女悠悠!”
“啊,你这衰货……”夏美娘媚意十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熊熊的怒火,抄起桌子中间盛花生的盘子就朝着蛮牛砸去,蛮牛出手如电接住,嘿嘿笑道:
“你还想从我师父这里打什么主意?那个圣女悠悠也去了我们那儿,说是先祖的遗泽,能够带领我们回复大联盟时代的荣光。那妹子胸口没有二两肉,小嘴巴儿倒是挺能说的,不过几千年过去了,这话儿也太没边没际的,谁信?”
骤然听到圣女悠悠的消息,我止不住一阵激动,不过倒也能够强自按捺住这股劲儿,耐心地问道:“那女孩儿来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么?”
这回却是夏美娘抢着作答了:“还有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家伙,眼睛里面全是阴霾,从冰窟窿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好像谁欠他几百块钱,凶,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山羊胡啊,那就是地魔咯?
我心中暗自思忖着,继续问:“那女孩儿除了说这些话外,没有做别的事情了么?”
夏美娘笑嘻嘻,说:“能干什么事,她好像是过来通知一下,别的也没有干。不过她旁边那个山羊胡厉害得很,听人说白云山的虎氏两兄弟有个怪癖,就是恋童,结果调戏那女孩子,结果被人将脑袋给直接拧下来了。你说说,这人奇怪不奇怪?我就是感觉这件事情蹊跷,和把我们引过来见你的事一联系,可能你会感兴趣的……”
Chapter 11 上坟的要求
我点头,郑重起身,抱拳说道:“这消息对我来说,的确有用,所以陆左在此先谢过大伙儿了!”
我这般郑重其事,夏美娘和蛮牛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妇人摆摆手,说蛊王,别这样,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成这般模样呢,大家还不都是看你人厉害,又好接触,一点架子都没有,才敬重于你的么?蛮牛也点头,说师父,俺阿壮嗄说过,给您老人家鞍前马后地当差,这是小的愿望,你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了。
夏美娘听蛮牛“师父、师父”喊得亲切,不由得也好了奇,说蛮牛,没听说过啊,你真的是蛊王收的弟子?
蛮牛正想应是,旁边的妖蛾却是早就看不下眼了,插嘴说道:“我蛊王哥哥哪里会收他这么一个蠢笨徒弟啊,都是这大蛮牛死皮赖脸地贴上来的,谁承认他了?哼!”听到这一通抢白,蛮牛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小心翼翼地拿眼睛来瞅我,一副很委屈的模样,让人看着不忍。
瞧着这鲁莽汉子摆出了受气小媳妇的表情来,我便忍不住好笑,也越发地觉得妖蛾给他那“装傻充愣,实则精明”的评语是那般地贴切。他这番模样其实也蛮可爱,充分表现出了中国式农民的狡谐。
传统上因为蛊师地位特殊,所以通常都只会收一到两个徒弟,而这些徒弟又多是族人或者子侄,或者直系传人,像洛十八这般广收门徒的毕竟是少数。我现在还没有开宗立派的闲情雅致,自然是不可能收蛮牛为徒的。不过《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之中有巫医一节,记录了许多偏方古术,他这难言之疾,我或许还能有些办法。心思打定,我说蛮牛,拜师这件事情呢,兹事体大,我肯定是不会答应你的。不过你的这病,倒是可以给我来看看。
得到我的承诺,蛮牛却还在为自己与我无缘师徒的事情而失望,叹了一口气,说师父你肯定是在考验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再接再厉,加倍努力,一定会达到你收徒的标准的。瞧见他这一副锲而不舍的模样,我不由得生出“年轻真好”的感叹来,也不多谈,拍了拍桌子,说来吧,我们开始。
蛮牛有些发愣,说师、蛊王,开始什么?
我笑了,说我们能开始什么,给你瞧病呗。来,不要不好意思,把裤子脱下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变得这么样子。我虽然在笑,但是脸色却是一本正经,蛮牛弄不清楚我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迫于我的威压,他站了起来,不过还是老脸一红,瞧着旁边的两位女士,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们两个,能暂时回避一下么?”
夏美娘呸了一口,说:“哎哟喂,还不好意思了啊,好像老娘没有看过似的,稀罕着呢?”她说是这般说,但是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妖蛾虽然性格泼辣,但到底还是个少女,也待不住脚,急吼吼地朝着外面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单间厢房,两位苗家女子将房门关上之后,周围的遵义黑蛊王和瘸拐老黑都是爷们,蛮牛阿壮嗄没有再扭捏,直接将裤带一解,三下五除二,把裤子扒光了下来。
呃,我很少有这般看过男人的那话儿。低头瞧着,只见黑乎乎的一团,规模倒也不算小,只可惜没有足够的精力予以维持,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