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花哨,完完全全就是依靠着腰力而下的一剑,重重地斩在了那厚重得让人怀疑他是如何提起来的一对短斧之上。
咚!
这是响鼓重捶的擂击声,而那一对短斧果真是结实无比,一向犀利无比的饮血寒光剑在这里终于没有能够将其劈开,不过即便如此,那玄铁铸就的短斧之上,却是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纹。
而肉塔壮汉整个人的身子,也倏然朝下矮了一截。
当我落下来的时候,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这剑往前陡然一刺,从那短斧交叉的缝隙处,如灵蛇出洞,探入对方的心窝处。
肉塔壮汉在疾退,显得无比仓皇。
他原本想要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力,给白衣女子争取一点儿时间,也算是立上一个功劳,却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如此艰难。
他快,我更快。
在剑尖穿过短斧的间隙之时,我已然将龙气给陡然激发。
龙意与龙气,就宛如月亮与潮汐一般的关系,这一股气息陡然冲出,还没有等那剑尖接触,便已经将对方的心脉给封死。
肉塔男子朝着后方轰然倒塌,而我则越过了他的身子,朝着前方在此挥剑斩去。
这一次,却是直接面对那白衣女子。
都达绛玛,这是传说中镇魔度母的私名,敢叫这样名号的人,绝对不会是寻常之辈,而那白衣女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她最为强悍的一面来。
青铜刺螺旋而转,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莫名的,仿佛有寒霜降临一般,每个人的脸上,莫名地就多出了一层白色雾气,而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陡然僵硬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停顿,她却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陡然一下,朝着我的胸口刺来。
这一刺,无论是时机的把握,力量的精准还是角度的控制,都堪称完美。
常人根本抵不住这么一刺。
然而我却根本就没有管,而是猛然一剑回撩,朝着身后挡开过去。
叮!
朝着我胸口的这一刺毫无悬念地穿透了我的身体,然而这金属的碰撞之声,却是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瞧见了面前这个白衣女子脸上的困惑,陡然伸手一抓。
炼妖壶观术陡然激发,这白衣女子立刻化作一道幻影,化作虚无,而刺入我身体里的那青铜刺也同样消失不见。
面前的这攻击只不过是幻象,真正的杀机,却是来自于我身后的方向。
那幻影消失之后,陡然之间,我的面前五米处,又出现了一道白色影子,再一次朝着我的身前袭来,而我则毫不犹豫地陡然挥剑,朝着她招架而去。
这一次,饮血寒光剑却是实打实地与对方相撞。
至于我头顶上突然出现的幻影,却再一次被我给无视了。
都达绛玛的手段诡异莫测,然而力量到底还是不如我强,被我这猛然一剑给劈道,却是朝着身后跌落而走,而几次的失败也给了她相当大的挫折,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又惊又疑的神色来。
她想不明白,明明两次堪称必杀的手段,为何都会被勘破,而且还被我利用着,进行了反击。
我没有给她任何的解释,一阵穷追猛打。
白衣女子连连后退,而旁边不断有人扑上前来阻拦,结果都被我或者重伤,或者击杀,完全就是势如破竹的架势。
瞧见我这般的生猛,无数心怀疑虑的囚犯都忍不住高声欢呼起来,都纷纷冲出囚笼,有的帮助打开牢房,有的则捡起地上的武器,与这些守卫搏命。
气势如虹!
瞧见牢房里面的变化,我没有片刻欣喜,而是不断地向前,试图将那白衣女子给斩杀于剑下。
身处敌营,我所要做的并不仅仅只是救人,而且还得消耗对方的高端力量。
这样的顶尖高手,每死一个,我们的人就会多一分的安全。
所以,她必须死!
然而似乎感受到了我浓重到极点的杀意,那女子一开始还勉强抵挡,到了后面,却是根本就不与我做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地躲在看守的身后,然后兜着圈子逃遁,到了最后,她硬是拼着被我一剑挑破背部的痛苦,朝着出口处逃遁而去。
她的身法比小白狐儿更加敏捷,一遁入黑暗,顿时就不见踪影。
穷寇莫追,我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回过身来,着手救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水牢那边有人激动地朝着我喊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