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对手表感兴趣，踢了踢他的手，“看来司令大人，也有很爱的人呢！”

他拽着手表不放，这是阿笙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

阿笙……

他闭上眼，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整个世界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似乎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小哥哥，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好。

他很想这么回一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黑龙见他一直拽着手表不放，对着他连踹了几脚，他对程延之恨之入骨，只是杀了程延之，都无法缓解他的恨意。

他甚至想要夺走程延之此刻身边最在乎的东西！

他的脚一下一下地踢在程延之握着手表的手上，一下又一下，在夏云笙的目光中起起落落。

内心的悲痛变成愤怒，像潮水一般涌上喉咙处——

“啊！”夏云笙嘶吼一声，朝着黑龙冲了过去，一脚将黑龙踹离程延之身边。

黑龙往前滚了两圈，翻身起来，看到夏云笙将程延之搂在怀里。

她颤抖地望着他满是血污的模样，“程延之？”

她拼命忍住自己的眼泪，怕视线模糊了双眼，会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悲伤入骨的模样，落在黑龙眼里，黑龙笑了一声，“呵……”

夏云笙抬起头来，瞪着眼前这个万恶的恐怖分子。

黑龙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更加阴厉。

他却玩味地看着夏云笙，“来了一个好看的女孩子，这么看来，你应该是他的……恋人？”

程延之杀了他的老婆，只是杀了程延之，对他来说，这个仇，报得还不够解恨。

夏云笙出现在这里，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黑龙玩味地笑道：“真是遗憾，司令大人死太早，看不到他的恋人死去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