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急忙上前说:“我们已经把他,放在一个大纸箱子里了。学校准备给你们30万。让你们好好的安度晚年、抚养他的孩子长大成人。”
孔哲、刘献辰、王科长,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如此镇静。刚才孔哲都担心,会不会说了这件事之后,老太太会心疼得当场昏倒,还得拨打120急救。
现在看起来,老太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有巨大的承受压力的能力。说不定之前经历了更大的灾难。
老太太静了下来,仿佛死的是别人家的儿子。
然后,来到右手的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素花,你起来跟你说件事儿。”
董春根的媳妇素花,一会儿就起来了,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屋子里站着这么多人。突然很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跟素花又讲了说了一遍刚才孔哲说的。那是素花一下子昏倒了过去。
王科长想要打电话急救,被老太太制止了,说:”她一会儿就好,只是我那可怜的春根儿。”
董春根的小女儿,也被惊醒了,听到爸爸出事了。
便爸爸、爸爸的叫着、哭泣着、哭喊着。
醒来后的素花,低头在那里嘤嘤的哭着。倒是老太太非常镇定,安慰着素花:“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看看如何安排春根的后事吧。”
王科长非常适宜的接过了话题说:“学校决定,给你们30万,每人10万,来度过以后的困难。然后学校负责找一辆车将春根的尸骨,运回老家。学校决定先把春根的尸骨,放到医院的太平间里。等你们见了面,然后去火化。明天你们见见就去火化。”
告别了春根的母亲,他们三个人朝学校里走去。素花的哭声依然在院子里,整个楼巷里,整个城中村回荡着。
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保卫科长叫早起的环卫工人,把现场打扫干净。学校又恢复了平静。
孔哲回到了画室里。刘献辰已经不敢自己再独处了,跟着孔子来到画室里面,一步不离的。
孔哲回头朝他笑笑:“怎么你这还离不开我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胆子,足够大吗?怎么现在怂成这样?”
刘献辰苦笑着说:“那毕竟是鬼呀,咱从来没见过。而且那鬼还那么厉害,叫谁谁不怕呀。一开始不是把你也打败了,还不是多亏的那个,你说的叫什么殷涵的。”
看着眼前的仕女图,孔哲又想起了殷涵,想起了她身体破碎的那一霎那。
她那乌突突的眼中,露出的那一丝哀怨和忧愁,和一些眷恋,不觉陷入了沉思。
殷涵去了哪里?难道被收到银笔里去了?还是被那殷柔吸走了?
想着想着,孔哲的脑子,忽然有些乱了。
于是来到给刘献臣画的仕女图前,看看,结果那仕女图灰灰的,没有了一点色彩。
天亮了,保卫科长将刘献辰叫去了保卫科,临走的时候,刘献辰对孔哲说。“画家,你继续给我画画啊。我特别喜欢你的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