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魔力,带引着她的身体她的心开始沉沦,沉沦在沙逸轩的温存中,也等来了他的轻缓慢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会沉迷在沙逸轩的世界里不想踏出。
有时候,温柔似水,漫过心坎的**会让人把那份记忆写成一幅画,永远展现在眸中不散去。
就在喘息中,千晴迷乱的随着他的起起伏伏而飞动着,夜色阑珊时,她终于累极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那一夜的醒来时,又是车子颠簸的时候,她醒来,身上完好无损,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男人带着安定人心的笑温存的抬起她的下颌,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在此时醒来一样,“乖,下车吧,我在车上等你,慢慢走,别急,我交待了,即使你留到天亮也没关系。”
那样如水的宠意和温柔,她的心上浮起温暖,什么也不想的踏下车子,有他,便什么都踏实了。
也许,从小树林里他发现她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就注定了此生的纠缠,再难分离。
意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难道记忆里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吗?
可是,底裤上的卫生棉却是真实存在的,是他吗?
他居然连这样的小事也为她做了?
心慌慌的,乱乱的,沙逸轩,千晴越来越揣不透那个男人了。
眼看着距离会见室越来越近,千晴收回了紊乱的心绪,爸爸的事要紧,与沙逸轩之间的事情她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去理清。
长长的走廊带着肃穆与安静,却显得她的脚步声那么的响那么的重,爸爸与文娟阿姨真的有情吗……
“啊……”,蓦的,就在前面带路的人推开会见室房门的一刹那传来惊恐的叫声,那声音让随后的千晴一下子慌了,“怎么了?”歪头朝里面看过去,这个时候爸爸也应该到了会见室吧。
“娄……娄沂……文……他……他……他**了……”男子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掏出身上的对讲机,话语终于流利了起来,“娄沂文**了,快叫救护车。”
千晴一推身前的人,她冲进了会见室,上一次在这里她还看到了完好无损的父亲,可现在,父亲的头上正汩汩的流着血,他身前的墙上,还有地板上都是血渍,下了多大的决心呀,这一撞根本是用尽了生平的力气,“爸,到底为什么?”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呢,居然连她和妈妈都抛弃了,千晴摇着父亲的肩膀,她想跟他说说话,哪怕只是一句也好。
父亲安静的躺着,仿佛已抽离这个世界一样,他的面容很安祥,似乎很接受自己的做法,一心求死,他分明就是一心求死呀。
“爸……”
人来了,很多很多人,千晴被拉了开来,她的到来本就是不合规矩的,那是沙逸轩的办法,所以现在她被拉到了人后,“千晴,回车上去,我带你跟去医院。”男声沉稳在她的耳边,沙逸轩紧皱着眉头,如果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带她来见娄沂文,娄沂文的状况分明就是**求速死呀。
拖着千晴坐进了车里,救护车上一片忙碌,眼看着娄沂文的身体被担架抬上救护车,望着仿佛沉睡中的娄沂文,沙逸轩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为了那个文娟他竟会有如此择抉,看来,是他看错了这人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即使为其生为其死。
千晴一直在哭,她吓得呆住了,眸光一眼不眨的盯着父亲,她知道她不可以过去,她不能给沙逸轩再添乱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陪在父亲的身边呀,手轻摇着沙逸轩的手臂,他就是她的依靠,她哀求的道:“让我陪陪我爸,好不好?就到医院,好不好?”
沙逸轩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随即吸了一半的烟就被他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甩在了车外,车子启动,紧随着前面的救护车,千晴还在低低的抽泣着,惹得他烦躁的一拉她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什么也不说,只是闷闷的开着车。
闭上眼睛,千晴听到了他的心跳,那么的近,近的就在她的耳边,那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似的让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能再慌了,不能再乱了,沙逸轩,他一定会帮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确定。
手术室前,娄沂文还未进入的病房前,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便衣把守着,根本不让外人介入,即使是身为女儿的千晴也不能贴近半点。
只为,他是犯罪嫌疑人。
千晴只能远远的看着,眼泪早就干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便只剩下了祈祷,只希望父亲能够醒过来,能够让她看一眼父亲,说上几句话。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千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只大手始终紧握着她的小手,沙逸轩沉稳的看着手术室门的方向,那里有便衣守着,以他的身份可以过去,可是千晴不可以,她要避嫌。
一审还没开始,警方要防止的是窜口供,即使是娄沂文昏倒了也要执行这个规定,这是铁定的,谁也不能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