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之外那男子忽的出现在仇决身前,诡笑道:“阁下如此锋芒毕露目中无人,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强易折。”
仇决平静道:“不劳阁下费心,在下自有分寸。”
那男子面色一冷,严声道:“看来阁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言罢身形已消失在原地。
仇决法力倒跌至通窍初期纵是他反应再快,法力也不足以支撑他肢体的应变速度,不待他拔出问天剑腹部已中了一拳,刚刚调集的微薄法力立即被击散,身子倒抛离地,那男子的身形再次显现在仇决方才站立的位置,右手化拳为爪一股灼热似岩浆的法力吸扯着仇决手中的问天剑。
仇决老劲已散新力未发只能凭着肉体的力量拼死握住问天剑,但仅凭肉体的力量哪里能对抗脱胎期修士的法力,那男子嘿嘿一笑左手挥出一道暗红色的法力再次打中仇决胸膛上,一声崩响似弓弦绷断声般,仇决左臂经脉骨骼竟被生生扯断,问天剑脱手而出被那男子轻轻抓在手中。
仇决身子倒射出去撞断老梅树才停了下来,挣扎着刚刚爬起一点的身体因猛地呕出一口鲜血而再次跌倒了下去。那男子再不看仇决一眼,笑眯眯的拔出问天剑后脸上的笑意却凝结住了,只见问天剑黯淡无光哪里有刚刚仇决拔剑时熠熠生辉剑气凌人的模样,那男子忽的又是一笑,暗道:“想不到这小子撞了什么大运竟然得了一件三阶法器,瞧这飞剑品质也是不凡倒是便宜我褚成广了。”
仇决忍着内伤缓缓得爬起身来,看着问天剑黯淡失色的样子,羞愤得身子剧烈颤抖,一名剑客手中的剑就是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失去手中三尺长剑便如同肉身失去灵魂般无法存活,这一刻他躯体上的伤痛丝毫无法减轻满腔的羞辱悲愤。
褚成广自然知道剑对于剑客的重要性,所以他非但不会杀了仇决反而要让他活下去,活在痛苦羞耻之中,这远比杀了他还要残忍得多,再说仇决若是死了将来在上官惜弱面前也不好交代,于是故作慈悲道:“这便是给你的教训,希望你以后慎重行事,不然若是落入旁人之手便不是这么简单了事了,这口宝剑便由我代为保管。”言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仇决羞愤得脸色潮红,一腔怒火袭上心头忍不住抱胸喷出一口血雾后仿若失魂的出了上官府。
傍晚时分李寒空与拓跋思北两人手中拎满购买的各种商品回到天食居客栈,只见徐叙如痴如醉的欣赏着七彩神莲,笑道:“决少还没有回来吗?”
徐叙随口应道:“自从午后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寒空摸着下巴嘿嘿笑道:“这小子定然忙着亲热早将我们抛到九霄云外了。”
拓跋思北为李寒空倒了杯茶水,好奇道:“什么亲热?”
李寒空给了拓跋思北一个爆栗,笑骂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打听,少儿不宜。”
拓跋思北摸着脑袋,嬉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仇师一定去与师娘幽会去了,我都听见了。”他顿了顿眨了眨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嘀咕道:“仇师可真是的,即便自己抽不开身也应该差人来告诉我们一声。”
李寒空忽的一怔,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起身笑道:“你小子老实和你徐师伯待在这里。”转身出门去了。
上官瑞乃江都首富在这江都城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寒空略微打听后便来到上官府前。
李寒空对着守门护卫抱拳道:“今日下午可有一位名叫仇决的年轻人来拜见上官老爷?我是仇决的朋友。”
护卫连忙回礼道:“仇决少爷确实来过但不一会儿便离开了,看摸样好像还受了很重的伤,我家老爷快急疯了正在寻找仇决少爷,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李寒空虎目猛地一睁射出骇人的光芒,一把揪住那护卫的衣襟,冷声道:“受伤?怎么受的伤?谁打的?”
那护卫平日里也是一个胆大如虎之辈,如今却被李寒空一个目光骇得双腿发软全身冒汗,结语道:“小……小的也不知道。”
仇决法力未复却也不是武林中人能伤得了的,看来定是修士所为,若是因为受伤身上蛰伏血蚕丝毒乘机发作可就性命难保了,李寒空再也不敢想下去,猛地将卫护推开,一字一顿道:“若是决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上官府等着为他殉葬。”言罢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