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空问道:“天行,决少可看出黄小子究竟是何修为?”
仇决摇头不语举杯轻呷,高天行道:“黄吟凭借逍遥游无力不可借的奥义,利用生死阴阳五行原理,相生相克借劲化劲,以巧劲击退王明风,根本就没有露出自己本身的修为,逍遥游实在可怕,黄吟更是让人自灵魂深处感到恐惧。”
仇决放在杯子,沉重道:“黄吟温和可亲,风流洒脱可谓世间难求一遇的佳公子,但他骨子中那份桀骜不驯的骄傲使他不甘屈居任何人之下,由他偏偏选择这个时候现身便可得知,他对一统魔门的信心和决心。”
李寒空笑道:“黄小子一统魔门,也是他们魔门的家事,与我们何干,决少何不杞人忧天。”
高天行叹道:“寒少你无门派之见,自然不知道决少在担忧什么,九大道门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魔门若能一统从大局来说实在是一件喜事,但从门派利益来说,将会对道门造成不可估量的冲击,道门势力甚至也会因此而重新洗牌。”
李寒空猛地一怔他确实没想这么多,却反笑道:“如此说来,黄吟所面对的阻力就不止北宗和阴阳宗两派了,他一个人又如何能斗过整个道门,这无异于在痴人说梦,你们俩想得太多太复杂了。”
仇决忽然笑道:“寒少此言请恕我不敢苟同。”
高天行也笑道:“我和决少一样。”
李寒空不解道:“你们刚刚还因此忧心忡忡,现在怎么好像一下就变得很希望黄吟一统魔门般?”
仇决高天行对视微笑,却听李寒空幸灾乐祸道:“决少这趟也有点小麻烦了。”言罢往对面努了努嘴。
仇决转首望去,只见褚成广嘴角含笑的往蜀山派这边走来。蜀山派九大弟子竟全然安坐其位,好像已经忘记问天剑被夺一事了。
褚成广停在广场中央,目视仇决道:“没想到仇兄竟与蜀山关系匪浅,我们倒真是有缘的很吶。”
仇决起身苦笑道:“人生无处不相逢,确实有缘。”
褚成广转首看了看向上官惜弱,然后对仇决说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仇兄何必纠缠不清?”
仇决向上官惜弱温婉微笑,说道:“仇某家事何劳阁下操心。”上官惜弱听见仇决如此一说,立即俏面生霞,凝视仇决的漆黑眼眸满是喜悦敬慕之情。
褚成广讥笑道:“仇兄记性竟如此之差,这么就忘记自己做过的事了?”
仇决道:“这更非阁下所需操心的事。”
宾客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两人为何这般相互嘲讽,只叹这九道大会事故百出超乎预料,不过越是如此便越是精彩有趣,更加不虚此行了。
褚成广强压下怒意,发现仇决此时的修为竟是罡煞中期,心中虽然疑惑万千却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既然仇决有罡煞修为他也正好以此为藉口以切磋之名,趁机在群雄面前再次羞辱仇决一番,想到这心中不觉得暗爽,连心中怒意都已抛之云外了,说道:“观仇兄气色饱满,修为必定精进许多,可否赐教几招?”他好像生怕仇决会避而不战般,话还未尽已将问天剑取了出来,有问天剑在手仇决纵是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战了。
问天剑一出,包括天元派大弟子刘青原在内识货的人已满脸惊容,刘青原瞧着孟锡正含笑的紧盯着自己,虽然他已稳稳压过孟锡一个层次有道基修为,但若是真的交起手来他也没有胜过这个道门百年第一人的信心,刘青原一双眸子已渐渐浮现血丝,若不是碍于褚成广是掌教的独子,他现在已一掌拍死这个不知深浅的无知蠢货了。
刘青原苦笑一声,下一刻已来到褚成广的身边,褚成广心中疑惑刚要开口,却被刘青原狠瞪了一眼,他虽是掌教之子,但刘青原在天元派的声望势力就连派中长老也要忌惮三人,虽心中怨憎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刘青原冷哼一声,劈掌多下褚成广手中的问天剑,双手捧剑的歉然道:“褚师弟年幼无知犯下重罪,请贵派念在道门之谊包涵原谅,事后褚师弟必会登门负荆请罪。”
孟锡目光灼灼地看着刘青原,道:“此事非是在下所能做主。”
刘青原怔了怔,向仇决告罪道:“仇师弟大人大量此事如何决断,我天元派无不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