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支队长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去一趟市里面,做一次笔录。我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将我送到北王庄村,我要回去见父母。他们现在肯定非常担心我。
刑警支队长笑着答应了,不过刘薇薇并不去,我看了一眼正拿着手机四处乱拍的刘薇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来时我说的一些话可能过于偏激,崔松旺只有一个,刘薇薇却是大多数记者的化身。”
刘薇薇恬静一笑,说:“你想知道我关于这次报道的标题怎么写吗?”
我问:“怎么写?”
“绝望中的希望。”
我不置可否,上车离开了这里。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看到我坐警车回来,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端着饭碗出来观看。我带着张玲下了警车,拉着父母回到家里。母亲一味的哭,张玲去哄她。父亲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将事情随便说了一下,父亲砸吧了一下嘴说:“原来是个龟孙子,我的一瓶好酒还送给他咧,真应该在里面下点毒。”
我安慰了一下父亲,也将村子里面的事情问了一下。
到了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村子里面的铝石矿在三年前承包给了开发商,铝石是一种矿产,可以从里面提炼出金属,而我们这里的山坡里面刚好有这种东西。而且矿藏不深,储量巨大,所以以村支书带头,联合村民签字画押将山买了出去。可是三年过去了,村民们一毛钱都没有拿到,到是村支书的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还买了一辆桑塔纳。
村民们要求分钱,结果村支书却不给。最后村民准备去市里面告状,结果派出所直接派人堵路不让村民过去。于是就引发了乱斗,我父亲的头上被砸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是也见血了。
听完这些,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孙长兴那么怕刘薇薇。这其中前一阵大峪乡的事情恐怕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原因就是因为村民正早准备要集体上访告村支书,但是村支书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
村支书和孙长兴之间的关系,恐怕早已是穿一条裤子了。
想明白这些,我就站了起来对父亲说:“我先出去一趟。”
母亲在后面叫我:“小仁,你干嘛去?妈给你做了饭。”
我说:“去去就回来,你们照顾好张玲。”
母亲和父亲都对视一眼,看向张玲,张玲更是一脸茫然。不过看的出来这次带回来的不是孙晓青,母亲多多少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