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是那么单纯,质朴。我不承认我对他一见钟情,因为我早已过了豆蔻年华的年纪。不过我到是很喜欢他身上一种努力向上,拼搏努力的精神。
我缺一个帮手,更缺一个情人。或许是心中隐藏在最深处的悸动,又或者是为了狠狠报复隐藏在我身边的卧底。在办公室里面,我将假戏演成了真实。那一刻,仿佛门后面不存在那一道眼睛一样。
我不信神,我只信人。我知道如果我不继续努力下去,我早晚有一天要失去今天的地位。
我不认为谁能帮助我,我只能让一个个人来当我的棋子,我来下这一盘大棋。
或许,那个已经被堕掉的孩子也是某个棋子中的一个。
我喜欢孩子,私下里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自己能有一个孩子。可是现实告诉我,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尽管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对不起孩子吗?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妈妈,我有权利在他出生之前杀了他。
人性的泯灭吗?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出生在腥风血雨中。
想哭吗?想,不过不能哭,因为孩子已经打了。
演戏吗?要演,因为已经演到了最后了。
看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种东西。想了想,我只能暂时给这种东西命名为坚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到,有时候坚强到了一定地步,就是冷血。我赶紧将日记放下,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疾步离开了书房。
……
炎日的夏季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至。
当气温达到四十度,家中却突然停电的时候,这是一种让人想死的感觉。可是当我突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中停电的时候,这就不是一种想死的感觉,而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敲门的人并不急躁。
慢条斯理,就好像是知道我会开门一样。
我趴到门前,透过猫眼去看外面的人。外面是一个非常壮硕,但是看上去却十分老实木讷的男人。我隔着门问:“找谁。”
男人听到家里有人,就咧嘴一笑,一脚踹到了门板上面,看到这一幕,我赶紧往旁边闪了过去。我的门板显然抵挡不住男人这一脚重击,男人只是一脚就将我的门板给踹了下来,然后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我问:“你就是郝仁?”
我点了点头,然后男人就冲过来,要拽我的衣领。
我赶紧往旁边闪了过去,警惕的看了一眼男人,低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男人憨厚的说:“我叫刘鹰,别人都叫我老鹰。”
男人笑容十分憨厚,就好像是一个世代生活在东北深山中的农民一样。可是我却从男人憨厚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属于农民的狡猾,我往后退了两步,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说:“呵呵,你只说了你的名号,恐怕不管用吧。”
刘鹰笑着说:“你杀了俺的兄弟。”
“什么人?”
“石头他们三个。”刘鹰云淡风轻的说。
我突然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刘鹰是什么人了,他是张青石的第四个保镖。张青石真正的贴身保镖,张青石去澳洲的时候就将刘鹰给带着了。而他这一次来找我,恐怕我要凶多吉少了。幸亏青语还在书店里面上班,要不然让青语看到这一幕,她非吓哭不可。
刘鹰冲我憨厚一笑说:“你跟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