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头发算的话,那他算是砍过。如果不算,他顶多也就是个大混子。他的确玩手段杀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全都是没钱没背景,更没手段。被人杀死都还在求饶,根本想不到反击。用曹会召的话来说,那就是放在案板上的羔羊,随时可以宰杀。
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案板上的羔羊。
曹会召连跪带爬滚到我面前,抱着我大腿喊道:“哥哥,饶了我的小命吧,饶了我吧。”
我一脚踹开他,蹲下来,直视着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的曹会召,语言冰冷道:“三天前,你是不是指使李明超暗杀一个老人。”
曹会召心头一惊,终于明白了我们俩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原来这个过江龙,和那个老人有关系。曹会召也不准备隐瞒,他知道自己再隐瞒的话,只能让自己伤的更严重。曹会召用伤的轻的那只手打了自己一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哥哥,我也是受人指使啊。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我一脚将他踹倒,冷声道:“别墨迹,将事情经过全部讲给我听。”
曹会召深吸了一口气,从头给我讲起:“我三叔曹会民是昌宏煤矿的总经理,孙国是昌宏煤矿的董事长。孙国前两天因为打死一名保安进去之后,孙国的父亲就暗示我三叔给那个挑起事端的老头。不是,老爷爷。给挑起事端的老爷爷一点教训。然后我三叔曹会民就找到了我,我在网吧寻摸到了李明超,见他没钱,玩游戏玩的疯了,于是我就教唆他去捅人。哥哥,这真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曹会民和孙市长教唆我干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同时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曹会召看着我们两个,心里面七上八下,一发狠,一股脑将孙家父子的劣行和隐私全都说了出来。曹会召吐沫星子飞溅道:“孙家父子在洗耳河畔有一栋大别墅,这别墅还是前市长女婿留下来的呢,前市长倒台之后,孙家父子就霸占了别墅,在别墅里面藏着金银珠宝,还有老孙包养的女人,是一个南方娘们,穿金戴银,家里还请着菲律宾佣人,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对了,这女人还是市内最有名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程向东眼前一亮,疑问道:“这女人是不是叫董培培?”
曹会召有些惊讶,赶紧说:“对,就是她。”
程向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小子被人掘地三尺挖了出来,原来是拿市长小三的内衣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面部抽搐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原来程向东之前说的那个富豪老婆竟然是孙市长的小三。
曹会召看着我们两个在呢喃,心中感觉有戏,脑袋一懵就说:“两位哥哥,你们如果想去找董培培,我可以带你们去。”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