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见到我进來,号啕大哭了起來,哽咽着说:“郝仁,我怕,我很怕。”
我抱着她,眼睛早已湿润,在她的耳畔说:“别怕,孩子一定能保住的,你知道,我们在上帝面前发过誓,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会的。你知道吗?昨晚上我还梦到你抱着我们的孩子,站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你不是说给我们的孩子建立一个吾玉基金吗?他一定会平安的。”
夏婉玉幽咽着,紧紧抱着我,抓着我的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布满了泪痕。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难受,可是我何尝不难受呢。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紧急安胎剂,现在完全沒有办法对她进行手术。孕育,本就不可替代。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我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心如刀绞。
我第一次见到夏婉玉哭的这么伤心,哭的这么厉害,哭的这么自责。这是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可是现在孩子刚刚孕育了四个月,就出现了这样的危急。这是一个上天考验我们的磨难,我抱着夏婉玉,眼角溢出一丝泪水。外国人生产孩子的时候,丈夫总在妻子的身边陪伴着。我相信,女人最伟大的时刻,就是孕育,就是分娩。
“糟糕,胎儿心跳停止。”旁边的女医生突然传來这么一句话,我和夏婉玉的心,同时一凉。
女医生怔神了半天,对我们说:“引产出來吧。”
“不,不要。孩子才只有三个多月,如果引产出來,绝对活不下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要引产。”夏婉玉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咆哮着说,眼睛中飙出两行泪水,弥漫了她的视网膜。
女医生声音颤抖着说:“孩子……已经死在你的腹中。如果不引产的话,你的生命可能也会受到威胁。”
“啊!”夏婉玉仰天大哭,伤心悲痛极了。
我抱着她,听着夏婉玉近乎奔丧的哀嚎,心一狠,站起來说:“引产,打掉……”
我从來不会让别人威胁我女人的生命,哪怕他是我的孩子。哪怕是……我的孩子。
夏婉玉的哭声,仪器的嘀嗒声,手术室的静谧声,汇聚成一团。可是我的心,却无比冷静。
……
意大利西西里岛,温暖而柔软的晨风吹拂着柠檬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來自地中海的季风让这座小岛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这里祥和,宁静,脱离世俗,这里漂亮,迷人,无可替代。这里,更有一个独具匠心的美丽传说。半年前,小镇上面來了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女人,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住在一个叫‘在罗’的海边小屋内。
‘在罗’在意大利语内,意为天堂。
这个來自东方的女人,很是漂亮,她的美,一颦一笑,如诗如画,用來自中国的词汇形容,叫做兰质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