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与文靖乾相视一笑,赞许的看着江欣怡的小样,她像个教书的先生一样,还背上了手!
“妹妹果真还是个书画的行家,那不如给这幅画赋上诗词一首,也好锦上添花。”江欣玉不死心的又在一旁插言。她已经乱了方寸,没有分析目前的形式,倘若江欣怡不懂此道,如何能准确的概括出它的精髓之处?
这回那些围观的没有胡乱附和,但是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真的期待着,怡妃能再展现她的才华。
“弟妹,你看大家都想再一睹你的才华呢。”文靖乾笑着对江欣怡说。
江欣看看文瑀鑫,他也是微笑着点头,当然他和太子也都想看看她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震撼。
“不好吧,你们这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合作的墨宝,我怎么敢在上面涂鸦,弄不好会毁掉一副绝世之作的。”江欣怡赶紧摇头拒绝。
“没关系的,欣怡,你就是随便的书写几个字上去,或者写句吉祥话也行,那也算是今日我们给皇兄最好的礼物了。”文靖乾很温柔的对江欣怡说道。
“好吧,如果我题的不好,你可要再给太子哥哥重新画一副。”江欣怡好像很勉强的答应了。
“为夫为娘子研墨。”文瑀鑫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反正今日琴童都做了,还介意做次书童?他再次帮江欣怡挽好袖子,就动手研墨。
江欣怡在笔架上仔细的挑选了一只尖、齐、圆、健的小号羊毫笔,然后把笔头在桌上的一碟清水里浸泡了一下,拿起来,在旁边的一张宣纸上,慢慢的拖,直到它有些干燥,这才不慌不忙的,把笔尖入墨,这入墨也很有讲究的,墨少则过干,不能运转自如,墨多则腰涨无力,所以要靠书写者的功底来控制。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文瑀鑫与文靖乾,还有另外几位极好书法的皇子,一看江欣怡挑笔和洗笔的动作,心里面已然是明镜似的,她的书法绝对不会逊于她的琴艺,她的脸上此时也见不到嬉笑的神态,恰如她弹琴时的恬静、文雅。
其实就在答应的时候,江欣怡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让她作诗?她可能会整出几句现代朦胧爱情诗句,可是那个题在这幅画上,一不合适,二她也怕他们看不懂,回头再说她赋的是淫诗,就杯具了,反正自己从小的背古诗,随便一张嘴,就能拎出一串的绝句来,何必消耗自己的脑细胞!这个朝代自己都弄不灵清,还怕哪位大师来跟她打官司、版权纠纷?笑话。
注意打定,江欣怡在心底选好一首古诗,《画》正好应这画上的景致,于是江欣怡提笔在那幅画的空白处,行云流水的提下四行诗句,然后很潇洒的把笔放在装有清水的小碗里,退到一旁。
围观的等不急墨迹未干,凑到进前,俯身观看,“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文烨焱读出了声。
“妙哉,妙哉。”“绝句呀,绝句。”“想不到三嫂能提笔成章啊。”一片赞赏的声音起伏着。
江欣怡虽然盗窃老族宗的作品,也觉得心虚脸红,可是她的脸因为吃酒后一直都红扑扑的,谁还能怀疑她?不过她也觉得对不起这诗的作者,因为她根本就没记住这诗的作者是谁。
她还没上幼儿园呢,老爸老妈就成天的教她背古诗,家里来了客人也把她拎出来显摆背上几首,客人都夸;“哎呀,这孩子真聪明,这么小就能记住这么多的古诗了。”
老妈就洋洋自得的说;“我们胎教就是古诗,从怀她起,每天就念给她听,还给她听音乐。”
江欣怡长大后就明白了,为嘛她这么不爱学习音乐、舞蹈、什么的了,可能脑子里早就给老爸老妈给塞满的缘故吧。
“弟妹的诗好,这字体也细劲雄健,端严而峻逸,方整秀丽,却不知是何字体?”文靖乾不顾颜面的问,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朝代里竟让还有他人不出的字体。
“呵呵,太子哥哥,看你夸的,这个叫隶书体。”江欣怡笑嘻嘻的回答。
隶书体?所有人都在念叨着,相互询问,谁了解?可是没有,都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听到。
“那三嫂师承何处?”又有人问了。
咦,怎么今天喊她三嫂的人多起来了!江欣怡乐了说;“哦,我师傅隐居世外,我发过毒誓不能泄漏他的行踪的。”
“就说嘛,怎么会有咱兄弟都没见过的,原来是隐居的高人啊,那三嫂可真是有福气,能得到高人的传授。”五皇子感慨的说。
“皇兄,时辰不早了,我与欣怡先回府了,有时间去我那里再探讨吧。”文瑀鑫拉着江欣怡就跟文靖乾告辞。
“急什么?留下用了晚宴再回去吧。”文靖乾挽留着。
“多谢皇兄的款待,下次吧。”说完,文瑀鑫拿过江欣怡的披风就帮她披好,又穿上公公递过来他的披风,跟那些皇子与公主客套了一下,就拉着江欣怡的手离开了。
出门前,江欣怡还特意转过身子,跟文靖乾和文烨焱摆摆手,也没忘记给那个失魂落魄的江欣玉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姐姐再见。”
出门后找到瑀王府的轿子,两个人坐了进去,“不是留咱吃晚饭吗?干嘛这么急着离开,多不礼貌?”江欣怡埋怨着,可不是,她刚刚才成了那么多人崇拜的对象,收了那么多皇族级的粉丝,就把她给拉回来了,她都还没过足瘾呢。
文瑀鑫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神不宁的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弄得江欣怡无奈的在心里发着牢骚,这死变态的又哪根筋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