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号称华夏祖龙,乃是华夏历史第一位皇帝,横扫六合,一统八荒,废除六国旧制,以郡县制治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万里长城、灵渠,造驰道沟通全国……
正是这位伟大的皇帝奠定了华夏大一统的基础,堪称开天辟地之伟人。
只不过,秦始皇的评价两极分化,主要因为他崇尚法家,而后世直到蛮清覆灭,占据华夏意识形态主导地位的一直是被他弃之若敝履的儒家,自是不太受待见。
但始皇帝之功,便是儒家的春秋笔法也无法掩埋其光辉,能与之争辉者,历史上寥寥可数。
“始皇帝之功,光耀千古,是华夏定鼎之君,仅以功绩论,西方君主虽有独到之处,却也是不如甚多,至少始皇帝的影响力便是数千载后,依旧影响着我们,是我们认同华夏的根源之一,而西方君王不过是一时之选,富国强兵之主罢了。”虽然有所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皮皮夏只是顺着杨善真的话接下去。
杨善真立刻兴奋起来:“那皮先生你说,如果,现在这混乱的华夏由始皇帝那般的人执掌,会不会如西方列强那般山河重振,扬威寰宇?”
皮皮夏看着杨善真,对方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期待,期待他说出一个“会”字,这其实也是这个时代的华夏人们找到自己认同的救国之法后共有的情绪,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华夏被列强蹂躏得太惨,人民对富国强兵的渴望太过热切。
但是,皮皮夏完全不确定啊!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他猜想的那一个,那他旧有的经验就完全做不了数了,因为他的故乡世界在最后选择的道路,证明了其他路都走不通,可这个世界却有着太多的未知和变数。
“说不准。”他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为什么?”杨善真打破砂锅问到底。
皮皮夏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因为时代不同,今日有坚船利炮,有国家动员法令,无论器械还是组织,都与七雄争锋的战国时代差别甚远,更不要说今日之寰宇争锋乃是比战国更宏大的大争之世,而且,始皇帝是奋六世之余烈才扫平天下,今日若有天纵英主,却是内要面临遍地军阀,外要直面外洋诸强……形势之恶劣,千古未有!”
说罢,喝掉酒杯中的酒水,杨善真立刻为他倒满:“可看先生之意,却并非绝对没有可能?”
皮皮夏似笑非笑:“当然,这世上怎么存在真正的山穷水尽?正所谓大衍四九,终有余一,实际上,便是那前明末期,依旧有挽天倾之可能,宋末崖山,照样有溃灭蒙元,恢复汉家之机会,只不过,能抓住这遁去的一的人,世上罕有,史可法、李定国不行,文天祥、陆秀夫不行,却不代表永远没有。”
比如那位击败无数内外敌人,开创新华夏,清除百年积弊,更用一场场对外战争证明东方巨龙已经苏醒,必将重新翱翔于天际,让世界都震动不已的伟大老人。
但在杨善真看来,意思却是始皇帝可能会是这个“一”,他不由振奋起来,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语气郑重,拱手做礼:“受教了!”
皮皮夏试探着问道:“却不知杨大善人询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真有堪比祖龙之英主?可否介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