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附有杀意的双眼狠狠的盯着眼前几乎快要被他掐死的克雷斯,究竟是什么原因,叫他突然如此对待克雷斯,难道他真的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
克雷斯股涨的脸显得异常难受,他拼命的想要用双手挣脱对方,可是任凭他如何的用力,男人的手掌始终如同铁铅一般,无法掰动。
阵阵的窒息感,使他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难道自己的生命就真的要这样糊里糊涂的没了吗。
“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要杀我的话……就……动手吧……谁让我……我这么……倒霉!”克雷斯强咬着牙,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勉强说道。双眼慢慢闭上,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感觉一般。
见克雷斯如此,男人心中微微一惊,手上的劲力也松了许多。冷哼一声,随手向身后一甩,克雷斯嗖的一声被他丢进了小溪之中。
“咳……咳……咳!”克雷斯猛然间自水中站起,溪水并不深,只是莫过了他的大腿而已。只见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口水呛的他够呛,一个劲儿的咳嗦。
“臭小子,今天算你命大,现在就给我走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命还会在我手中这么幸运。”男人冰冷的目光从克雷斯身上微微扫过,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语调,让人听了心中着实发寒。
克雷斯缓了缓劲儿,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道:“你以为你厉害就可以这么嚣张吗,我是来拜师的,可没想道竟然无缘无故的被你差点给掐死,不过不要紧,我克雷斯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你要是不肯收我为徒,干脆就直接杀了我算了,让我走,门都没有。”
克雷斯语出惊人的一句话,不禁让男人惊讶中又产生了一丝好奇,想一想别人拜师都是必恭必敬,这小子差点被自己掐死,不但还要拜师,而且语气竟然出奇的蛮横,这可真是少见。
男人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小子还挺有意思,想要拜我为师?我想你大概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克雷斯语气也毫不示弱,大声道:“死算什么,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但你可别像刚才那样没种,今天这师我是拜定了,你别想让我离开。”
“有趣,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办得到,我就考虑一下。”男人淡淡道。
克雷斯听到这里,脸上顿时兴奋不已,只见他一脸欢笑的赶忙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我怎么做,快说,我一定能够办到!”
男人指了指克雷斯所处的水面,冷冷的说道:“很简单,只要你给我潜在水中两三个小时不出来,并且还能活着的话,我就考虑收你为徒,不过你要是中途不小心死了,那可怨不得我。怎么样,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给我滚远一点。”
克雷斯咬了咬牙,一双拳头只握的咔咔发响,这是**裸的挑衅,那充斥着内心的滚滚热血让克雷斯无法接受,只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你最好不要失言。”
扑通一声,克雷斯瞬间钻进了水里,这一举动只叫男人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竟会如此的血性,之前他只是想以言语将他气走,可不成想这个男孩竟然真的会答应自己。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在水里呆上两三个小时,除非你是个白痴。”男人冷哼道,他自然不会相信有谁会真的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神秘人渐渐收起了之前的冰冷,转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担忧。
“那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行,不能再等了。”男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担心如果克雷斯再不出来的话,很有可能真的会死掉。从他那焦急的神情看来,这个表面冰冷的男人,似乎也并不那么冷。
一个健步,男人飞快飞跃至克雷斯所潜下的水面上空,右手猛地伸入水里,用力向上一提,水面哗哗作响,溅起朵朵水花,倔强的少年顷刻间便被男人托离水面,一把重重的甩回了岸边。
“臭小子,你难道不想活了吗?”男人落到克雷斯身旁,气愤的的呵斥道。
克雷斯虚弱的跪在地上,一口一口的溪水不住的自他口鼻之中喷出,“咳……咳……嘿嘿……怎么样,你决定答应收我……为徒了吗?”
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哼了一声道:“真是一个倔强的家伙,我只是说考虑,况且你根本也没有在水中呆够两个小时。”
“可恶,你这是说话不算数……”克雷斯愤怒的站起身来,狠狠的对男人大声道。
男人不懈的一个转身,毫不理睬克雷斯的气愤,慢步走向自己的爱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又没有说过一定会收你,如果不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
“哼,想这样就将我给打发了那是不可能的,我才不会离开呢,你要是不肯答应我,我就一直缠着你。”虽然之前这个男人以强大的实力让克雷斯由衷的佩服,但是对于对方没来由的袭击自己,还是让他多少心中有些生气。
换句话说,之前之所以会不顾生命的潜在水中,有多一半也只是为了和对方赌气。他性格本就倔强,如此稀里糊涂的被别人丢在水里,即便想要求师,却也不想在气势上让人家看不起,真可说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固执男孩。
“随你的便吧,你爱怎样就怎样……”男人头也不回的牵起爱驹向远处而去,只是唯一有所改变的,是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了。
前者刚迈出几步,后者便想也不想的紧随其后,男人禁不住心中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今天竟然拿这小子没有办法,还真是造物弄人呀。
几天的行进路程,克雷斯一直紧紧的跟着男人,就仿佛那人欠了他好多钱一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跟丢了。男人不止一次苦笑,这哪里像是要拜师,完全就是一个要债的,难不成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孩子钱不成。
渐渐的,男人身上的食物几乎都已吃完,好在他还会打一些野物,不过令他头疼的是自己完全不知该怎么把这些东西变为餐桌上美味的佳肴。就在他头疼的时候,克雷斯熟练的将这些野物烤成了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