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诡谲的脸,他的手不断抚摸着判官笔,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女人。
“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更何况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徐杰道。
徐杰知道得不到回答,继续道:“我相信楚飞云一定会来的。不,是一定会来。”
柔若和满都海赛音的脸上都已经布满惊恐之色,当然这并不意外。
这个大帐外布满了火药,顷刻间就会夷为平地。
仇恨,蚀骨的仇恨。
远走草原的徐杰心中有着无穷的恨意,他要毁灭楚飞云。
柔若的心也在疼痛着,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要挟楚飞云的工具。
满都海赛音的脸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
苍白,死亡。
毫无征兆的死亡,毫无征兆的人。
徐杰的脸上也惊现诧异的表情,他看到了不想看见的人。
“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声音嘶哑而颤抖。
徐杰并没有得到回答。
“你来是为了他们?楚飞云可是你的死敌,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回答他的依旧是空气。
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从来不愿意多说话,他依旧冷漠。
他的身体很直,他的手紧紧握住剑,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拔剑。
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刺猬,浑身都透露着危险。
徐杰出手了,判官笔直指那人的咽喉。
咽喉是脆弱的地方,可惜那人的咽喉不脆弱。
因为他很强大,一个强大的人总是能保护好自己。
拔剑,回鞘。
他的人依旧立在那里,没有摞动一步。
就在判官笔到他咽喉的那一刻他的剑就已经刺入了徐杰的咽喉。
动作很快,没人看清。
如果能有人看清他也不会叫做快剑高翔。
人走,徐杰倒地。
他消失了,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辽阔的草原,两匹骏马,一群人的追逐。
一黄一白两道倩影在草原的天地间似乎成为了另外一种颜色。
这种颜色独有的,它的美也无人、无物能及。
她们的后面是无数鞑靼人的追击,她们使劲的拍打着马臀,只为了一线生机。
一只利箭呼啸的射向满都海赛音的后背,满都海赛音浑然不觉。
柔若一跃而起身子俯冲抓住了箭尾,满都海赛音投过来感激的神色。
两人会心一笑继续驰马狂奔。
可是敌人越来越近,她们已经没有退路。
她们的马也已经力竭。
并不害怕死亡,并不害怕牺牲,害怕的只是看不见他,看不见日夜思念的他。
魂牵梦绕、至死方休。
她们停了下来。
“你怕吗?”柔若问道
“不怕”回答的同样斩钉截铁。
就在这时候一匹骏马自远边而来,在天际是那么的渺小。
可是在柔若她们心里他是那么的伟大。
也只有他在柔若她们心中才会有这么伟大。
就在鞑靼到来的那一刻楚飞云也到了。
瓦剌人没有向楚飞云发动攻击。
因为他们害怕,而特仑苏更是害怕。
一个人有了恐惧就会将恐惧埋葬在心里。